弄玉偷香

@ 贺兰鸩

艾江半和衣地躺在卧室的床上,两片被捏得泛红的臀瓣从被撕破的、此刻正聊胜于无地缠在他腿上的丝袜中裸露出来。在他被掰得发红的肩头之上,本的两只手正奋力将他捉住,颇为急切地想要将自己这位身形娇小的继母塞到身下去。

显然,艾江正试图抵抗养子的蹂躏。

半和衣实在是保全颜面的说法,实则艾江正近乎赤裸地反抗强暴。他身上的衣服并不能蔽体,无论是胸前还是下体,本该遮有布片的位置刻意地空了出来,随着本粗鲁的撕扯将艾江胸前的乳粒和腿间光景暴露殆尽。

这样的穿着并非独属于夫妻或母子间背德的私密情趣,相反,在这个家中,这是所有人都司空见惯的情形。即使和唐做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这也并不代表艾江能够在这个家里以唐夫人的身份登堂入室,他那性情捉摸不定的丈夫——又或者说主人,并不会大发慈悲,同意他穿着自己的寻常衣服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对此艾江却也打心底里觉得无可厚非,毕竟性宠物有性宠物的用处,而这些精心设计、量体裁衣制作出来的暴露衣装,当然就是唐亲手扣在他脖子上的项圈。

每当艾江高抬着屁股,被按着在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操得浑身痉挛时,他总是神思飘忽地感觉,这房子是只巨大的金笼子,而这里生活着的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个永远神情淡漠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狼狈地被掰开膝盖的女佣,都是伸进笼子里来亵玩他的那只手,只有他是拴在笼中、被剪过羽,缩着颈子无处可藏的鸟雀。

而在本闯进这间房间以前,曾经是艾江眼中唯一不一样的那个。

在艾江初入这个家时,唐夫人去世的阴霾还未从这栋别墅之中散去。虽然听说她终年郁郁地将自己关在那个整栋房子中最靠里的屋子而鲜少出现在人前,但男主人的久不归家与女主人的骤然离世依旧让这里显得死气沉沉。

在被唐带进这里的那天下午,艾江站在铺着半弧地毯的大门前,他有些魂不守舍,似乎还没准备好接受自己即将成为众人口中的新一任的唐夫人。然而牢牢套在他指根上的那颗闪烁的火油钻,便已然代表着这件事情毫无商量的余地。他乖顺地站在唐的身侧向后一步又半的地方,等待着被牵进这座新的、仿佛金光闪烁着的精致牢笼。家中主人终于肯回来露一面,佣人们自然不敢怠慢。当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合拢,艾江感到目之所及的一切在瞬间蒙上了一层冷冷的灰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充盈着这间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光亮,仿佛竟然都仰仗着这面鲜少敞开的大门,而当它甫一关阖,一切温暖就都从艾江身上离开了。

艾江觉得屋里的温度一瞬下降了几度不止,他情不自禁地周身一抖,打了个大大的冷战。

除此之外,屋内的样子倒是符合艾江对于豪宅的预想,一切陈设考究得中规中矩,除却几乎不亮灯这点,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由于是唐的私宅,因而此刻只有三两佣人分列在门前两侧,艾江垂下眼睛,略带探究的目光本能地擦着唐的肩膀望过去,看见女佣在大理石地砖上映出影子的黑色鞋跟。

还有坦然地站在最中间,脸上的神情既不欢迎也没厌恶,只带着一份明晃晃地不耐烦的本。

本作为唐的独子,显然和他的父亲并不相似,他的出现让艾江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唐从未向他介绍过他的儿子,自然,作为唐的玩物,艾江向来安分守己地向他的金主提供他所能提供的全部玩赏价值,他觉得自己不需要,也确实不愿意知道太多唐的私事。而正因为这份老实,艾江现下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很清楚,唐夫人尸骨未寒,他便已然新人入主,若是本借机发难侮辱他,想必无人会为此袒护他,他只能这样忍受下来而已。

只是没想到,本只是皱着眉,将他从头看到脚,扯着嘴角颇为讽刺地丢下一句按章办事的“父亲,母亲”作问候,便立刻毫不拖延地转身走了。

艾江见状松了口气。本的冷遇对他而言反而是最令他轻松的,唐对此全无解释,艾江便索性不再关注这件事,按照唐的吩咐,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这便是他和本的第一次会面。

-
事实上,对于这幢房子里的一切,本都感到兴趣缺缺。

唐夫人是他的生母——负责生下他来,仅此而已。那个原本正值青春的女人从他出世开始便缩在这方寸地界中日渐枯萎,在他年纪尚幼时,她尚且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他充满希冀又期期艾艾地凑过来的时候回复不咸不淡的几声应答,姑且令本觉得“母亲”的形象不至于苍白如纸。但或许无辜受骗后失去自由的余生实在令人绝望,她的精神竟一日一日默不作声地坏下去,在那个漂亮的成绩单被撕成碎片的午后,本惊悚地发现这个身为他母亲的女人脸上竟然只留有令他陌生的极度憎恶和癫狂。如果不是唐抢先一步攥住他的衣领,将他丢出那间屋子的门外,他几乎觉得母亲那时是想要扑上来,亲手拧断他的喉管。

然后他便被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救下来了,同母亲的指尖一起擦着他鼻尖略过而再也没能触碰到的,是本在心中肖想了许多年的“母爱”。

接受母亲不爱、乃至于憎恶自己,对任何孩子都是困难的,本也不例外,即使他当即就木着脸整理好衣装,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本从那天开始正式成为了孤家寡人——母亲亲口表达了对他的厌恶,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母子联系。而本又打心底里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做了他的父亲,才让他成了没有母亲疼爱的孤儿,便也因此不认同唐是他的父亲,尽管他依旧理所当然地住在这里,并心安理得地握持从唐名下分购的股份。好在唐平日里并不回家,那个女人也死了一般永远不迈出那个房间,因此本只当这房子里是他一人独居。

这样的日子贯穿了本的青少年时期,直到前几日的早上,他在沙发上难得地享受通宵做论文后终于可以用来休息的时间时,管家面色凝重地向他低声来报。

就在夜里,在本身后这和他仅有一墙之隔的卧室里,他的生母悄无声息地因为心悸死在了几乎没有余温的厚重被子下面。

本适时地开始耳鸣——他觉得这是他通宵的缘故,一定是这样。他这样想着,无声地收紧了齿关点了点头,目光却茫然地朝前散去。然后呢?他要做什么?当然,他的生母作为唐夫人,虽生前过得凄惨,死后却会有一场体面的葬礼,然后埋进那块因为唐氏注资而被作为公墓群开发出来的顶头福地之中聊享哀荣。……但,所以呢?尽管本早已不是那个因为被母亲厌恶就将自己藏在卧室的床上大哭的孩子,但当那个身为母亲的女人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还是感受到了精神孤儿与实事孤儿之间那道切实存在的鸿沟。

葬礼当天本站在光亮的墓碑前,看着精巧地刻磨在石体上的女人的面容,不禁自觉虚弱地打了个寒战。而唐身为他的父亲,她的丈夫,甚至并不屑在没有媒体近前的今天出席仪式。

没过几天,唐终于肯回家露脸,身后却跟着那个略显怯意却强自镇静的年轻男人。家主不顾本有些木然的脸,从容不迫地对佣人们宣布,这便是这个家新的唐夫人。

事实上,唐有情人这种事,本已经司空见惯了。

唐是正值中年的正常男人,家中妻子懦弱无用,到外面猎艳便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必提他资产累累,就算他低调到只在结账时拿出那张额度最小的黑卡,也照样有年轻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本对此无甚评价,并非是他认同这样的行径和唐挑选女人的品味,而是他清楚,这男人远比自己更加冷漠。唐很有分寸,那些堪堪能称作逢场作戏的事绝不会带回这栋房子里再发生。起初他还日夜担惊受怕,想着或许哪天唐就会带回一个他没见过的小孩,然后这个孩子会取代他成为唐受宠的幼子。当然,现在的本已经全然不为这种事发愁——唐只需要一个出身正统、资历漂亮的儿子继承他的一切,而这个儿子就是本自己,他的父亲是个利己到极致的男人,对于女人的好,他只乐意消受,不愿为此付出再多一分的精力,就更别说为她们养大一个孩子。因而当本在门口看见乌发秀丽的艾江时,他立刻就因为事情的反常而产生了警惕心,而这份异样随着艾江获封为唐夫人后顺从听话地住进从前那个女人的卧室中,成为了一种近乎于领地被侵占的怒意。

那是他母亲的地方,本烦躁地捋乱自己的头发。尽管他和他的生母之间可谓无情无义,但不论如何,那是生下他的女人的唯一居所,若日后他再想缅怀那个脸上挂着泪的疯癫女人,这便是他唯一的去处。尽管那套床褥在其死后已然改换一新,但一个人蜗居二十年留下的气息依旧顽固地嵌合在这间屋子的任何角落,如今这来路不明的男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鸠占鹊巢,他又哪里还有理由在思念母亲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埋在这张床上,沉默但贪婪地细细嗅闻着回忆那女人生前的种种?

思及至此,本难掩怒容地噔噔几步迈上楼梯,带着兴师问罪的准备快步走向那个房间。门只虚掩着,十年来绝无仅有地没有落锁,竟是因为里面换了主人。本拉着门把手猛然朝外扯开,却看见艾江坐在高高的书架脚下,盘着双膝,正因他的到来牵扯出的噪音本能而意犹未尽地将脸从书前抬起些许。

不知怎的,本看着那副光景,心中的怒意忽然消散了大半。

那男人长得秀丽瘦小,头发又长,乌云似地贴顺着脖颈垂下来,割下一小片日光留在他的颊边。他长了张女人脸,本余怒未消,仍有一些忿忿地想着。或许他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取得现在的身份,以为自己能在这个家中兴风作浪。那人穿一件白色衬衫,料子却柔软,胸前有方巾层叠堆起,本看得眯起眼睛,认出那是女人才穿的样式。艾江被这目光看得颇有不自在,诚然,他并未想好要如何在少爷面前扮演唐夫人,毕竟他的生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唐夫人。但艾江也很清楚,这位少爷一定很难对付,倘若此时此刻他败下阵来,恐怕日后的麻烦会只多不少。思及至此,他下意识地砰一声阖上手中厚重的书本,却立刻发觉自己的反应过度,有些难堪地立刻烧红了脸。

本看着面前黑发蓝眼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红了耳尖,不自觉挑着眉毛笑了一声。

老逼头子。本恨恨地扯起嘴角,弯起舌尖舔了舔牙齿内侧,在心里由衷地骂了唐一句。背着我吃这么嫩的。

自然,这样的话不会真的说到新来的继母耳边去,本看着艾江故作镇静却难掩难堪神色的脸,觉得面前这个对于"母亲"一词而言实在过于年轻的男人像极了温驯的鹿。

而他能够决定艾江在这铁丝笼中每日能够得到多少草料。

想到这里,本心中浮出些许自我满足的快意,他大发慈悲地没有继续站在这里让艾江手足无措,而是颇为潇洒地一转身,离开了那扇门前。他想,倘若想要和他说说话,那他们往后的日子还有很多。

设想自然是乐观又美妙的,本也确实这样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继母朝夕相处了一阵子。除却用餐,艾江时常待在那个被书籍堆砌得像间书房的卧室之中。原本本并不总是在家中吃饭,他更多时候是在学校人满为患的食堂里之中逃避家中的冷清死气,然而艾江的到来打破了他向来的习惯,他下意识地在用餐时间先一步坐到餐桌前,然后无声地用目光迎接他的继母入座。

男人进食的样子克制又规矩,本有时候会执着餐叉发呆,然后看着艾江将筷子末端连同饭菜一起含入口。每当这时,他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安稳感,仿佛他的心脏连同那一小朵西兰花一起被艾江夹起,在柔软的唇瓣张合之际就被吞吃入温暖的腹中。

他开始喜欢和艾江一起吃饭。

这在本看来理所当然,因为唐工作忙碌,他的母亲又从不和他们一起用餐——那个女人整天待在屋子里,他甚至不知道她每天、多久吃多少东西,而现在却有艾江每天都在这里,雷打不动地陪着他在家中吃饭,这是他绝无仅有的体验。

有这样的人做母亲也没什么不好,本想着,然后有些感慨地嘲笑自己竟然正从一个男人身上汲取母爱,却打心底里开始逐渐接受艾江的存在。

倘若唐不回来,那么他们应该会一直这样平静但安稳地过这样的日子。然而只一个月不到,在唐又一次终于回到这个家的时候,本终于认清了自己究竟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狱之中。

那天是个休息日,一切都看起来稀松平常,本在沙发上打着盹休息。唐下午就回了家,只不过他进门的时候看也未看一眼躺在前厅沙发中的儿子,而是一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径自登上楼梯,咚地一声推开了艾江的屋门,又不由分说地直接合在身后。

本在沙发里翻了个身,躺得更深些——他对这一切见怪不怪,唐和他在这家里向来过得井水不犯河水,能把他当空气,他父亲绝不会把他当别的,本对唐也如法炮制,经年累月下来,竟也真觉得没那么需要父亲了,如今他只觉得唐进门之后流露出来的急不可待实在碍眼,让他无端生出几分厌烦。

作为年轻男性,本实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托他母亲的福,唐作为多年几近鳏居的中年男性,想必性需求已经被压抑得相当厉害,既然艾江能被他父亲趁着发妻新丧就立刻扶正,要么这人样貌过人且别有手段,要么唐已然色心难捱,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况且艾江在他眼前过了明路,他也承认艾江虽然身为男性,却也算得上清秀堪怜,让人喜欢。总之,比起从前只在一年寒暑之际见着唐几日,本认为仅仅隔了一个月就要回家见艾江,这样的行为对他那向来没有人味的爹来说已经算是真心记挂。

再者,他才新娶了妻子,若再没积极表现,本真要怀疑他父亲的性能力是不是已经光荣下岗。

话虽然如此…那家伙缠在绸衣里的手臂摸起来肯定很软。本情不自禁地想,却忽地发觉自己似乎对这件事关注太甚,他有些烦躁地偏过身去,将脑袋埋进沙发的靠枕里,试图将自己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离。但事与愿违,似乎他藏得越紧,艾江的身影就在脑海里越发清晰。

本不知道这别墅造价几何,他只知道曾经能够隔绝一切声响的房门此刻薄如粗纸,每一声被滤得模糊沉闷的动静都会从那间屋子传进他的耳朵里。未曾关注时,他只觉得世界清静,如今略一注意,他才惊觉里面动静之大。本几乎听得见屋里两人在大口喘息——并非他有意窥探,而是屋里的两个人全然不加以节制,没过一会儿,本听见里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叮咚一声。他知道那是什么动静,那是唐的腰带扣砸在门里面的地板上,

本寒毛微竖,他在上他了,他想。

这是当然的事情,艾江是他的继母,是唐的现任妻子,他的父亲有比任何人更正当的理由和艾江发生性关系。只不过本向来不关心自己父亲的私生活,从前也从未觉得色欲难捱过,然而此时此刻,他脸冲内部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抱着只靠枕蜷缩起来,脑袋里却只有艾江那具胸前领花揉乱的年轻身躯。

他说不定会哭,本想,尽管他只在楼上传来的声音里听出年轻男人隐隐的呻吟。如果换做是自己动手,他就一定会哭。本回忆着艾江坐在书柜边局促的样子,心想住进这个家却还寄情阅读的单纯男人人,一定会在被继子褪下内衣时为背德的羞耻而崩溃地哭泣——兴许用不着这么麻烦,或许等下当唐勒令他抬起光着的屁股给自己抽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准备哭了。而他的父亲必然比他更加经验老道,当那两片软肉被扇得熟红发肿,唐就会将勃起的东西长驱直入地插进他身下瑟缩的肉洞。

届时无论是眼泪还是挣扎,艾江都……

思及至此,本沉默无声地将靠垫攥得细皱遍生,他没有动,身体也略显僵滞。半晌后,他轻轻喟叹一声,缓缓撑起身体在沙发上坐直,进而神情阴鸷地垂下两眼瞥向自己的胯间。

他不对劲,本想。他竟肖想着那男人被父亲操的样子勃起了。

本沉默片刻,进而颇为气馁地将自己丢回沙发里。屋内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身上发生的变化而收敛,相反的,仿佛是来自唐的奚落,他几乎在把自己塞回沙发中的同时听到屋里的声音变本加厉地大起来。坚实的墙壁和厚重的木门使得艾江那被隔离得微弱的呻吟声如用旧的地毯,在本的耳朵里卷起一层若有似无的毛边。然而本半晌没有动静——那本该搔得他心生痒意的声音,让他此刻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他分明因唐和继母间的性事情迷意乱,却又在真正听到艾江的惊叫声时绝望得手足无措起来。本仍躺在那不够柔软的沙发里,却早已在无意间将头高高扬起,两眼略带茫然地望向楼梯之上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那扇门本该从艾江来到这个家开始,就算是夜半时分也不曾再重新关上的。

本感到一阵脑热,一瞬间关乎母亲的过往记忆和艾江的面孔在他脑海里杂乱无章地重叠在一块,那个另他无法面对的下午再一次翻涌到眼前,而那个站在屋子里形容憔悴的女人却长着一张酷似艾江的脸。本情不自禁地呜咽了一下,记忆的错乱让他一瞬间头疼欲裂,他痛苦地皱起眉头,仰面躺在沙发面上。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原来在将近三四十天的相处和几乎满一百次的共同用餐之中,他已然将那个会陪着他共同进餐,会笑着对他说“我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妹妹”的年轻男人视作了自己的母亲。但也同样的,在他看着那个人将沾染酱料的餐刀放到口中抿净,将看完的书轻轻合上放在膝头的时刻,他已然在一片寂静中默认了艾江是落入他口中的父亲的遗产。

只是他忘记了,想要继承遗产也得等唐寿终正寝。可惜这对父子一等一的年富力强,于是本只得在对母亲的保护欲和对猎物的占有欲并作的心理折磨之下,听着自己的父亲在楼上的房间里干那个让自己陷入为难的骚货,然后在男人高昂的呻吟和唐的喘息中感受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他忽然觉得,艾江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太舒服了一些。

一个取代了自己母亲地位的男人,又总以一副懵懂温驯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试探边界的动作从不拒绝。然后在本已经对他放下戒备的时候一改面目,对着他父亲伸过来的肉棒叫得殷勤。本当然知道,是自己自顾自将艾江提前划入了自己的所有物之中,但他并不认为这全是自己的问题——那家伙湿漉漉的眼睛当然是勾引,倘若他不是存心逗弄自己,为何他不只做个端庄冷淡的母亲,而非要在他面前展现出那份易于亲近又柔弱可欺的样子?没有兔子在荒野闲逛,却怪虎狼捕猎它的道理。

本如是想着,愤恨让他的身体短暂地回暖几分,他一脸阴郁地爬起来,咬着牙将拳头攥紧。他此时此刻甚至对唐产生了些怨恨:倘若他不仗着父亲的身份,同他日夜相处的艾江又如何会这样简单地委身于他?纵使本心中清楚,艾江肯定已然和唐在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的地方做了数不上多少次,但那一切发生在他目之所及以外,他都能心平气和地当作无事发生。然而这一次,唐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了他牵挂多日的男人,尽管那人是本名义上的继母,但领地被侵犯、私产被攫夺的不适感很快地让本陷入了应激状态。

他甚至觉得是父亲正从他身边夺走本属于他的艾江。

在他思绪翻涌之际,屋内的声响逐渐消止。没过一会儿,唐好整以暇地捉着外套下摆走出房间,本死死盯着从扶手上面飘过的那张盛着餍足神色的脸,目光恨得像能吃人。然而唐一如既往对儿子的存在视若无睹,不仅如此,他走过半层,旋即打开自己的房门,全无犹豫地将整个世界关在自己的身后。

本一个箭步起身跃上楼梯,脚步三两并作地冲向艾江的房间。艾江的屋门虚掩着,他抿紧了嘴角正准备不由分说地闯进屋去,却被眼前的一角风景直接钉在了原地。

本看见艾江的白色衬衣松解下来,沿着床脚逶迤地拖下来,上面正搭着一只裹在黑色丝袜里的精巧的脚。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胯间的东西就这么不适时宜地复苏了。

本见过艾江的穿着,他喜欢穿严肃的颜色,对衬衫款式的爱好却很戏剧化,又偏好柔软的材料,因此身上总会有那么一只宽阔的衣袖或一朵蓬松的领巾。他喜欢黑色的长裤,即使在家里也穿软底皮鞋,但唯有一点,那些微裸露在外的脚踝上从来都只包裹着黑色长沿的棉袜。本不是没想过艾江穿丝袜的样子,他此前就觉得一定会很合适,因为艾江有一双纤细的脚踝和修长的脚,踝骨尖锐地突出来,到时候会在丝线下顶出透明的凸起,再叠出一湾浓黑的沟壑。他甚至已经想好在什么时宜之下将一双丝袜当作礼物哄骗地劝他穿上。然而此时此刻,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唐的儿子,而他不止通过血缘继承了一颗还算聪明的脑子,还将那些卑劣的爱好一并照单全收了。而唐刚好可以以父亲的身份,获得绝对凌驾于他的优先权,将他脑袋里的创意抢先一步套在他继母那双清癯的脚上。

他看着那只裹在黑色丝袜里的脚,沉默良久,而后沮丧地抬手,为艾江无声地合上了屋门。

倘若事情结束在这里,本仍会以儿子的身份继续依赖艾江。他想,他仍然可以接受夜晚里再肖想艾江的肉体时射在自己的手心或纸巾里,然后太阳升起,再和他做一对表面上相敬如宾的母子。他会一直对自己的继母保持不伦的情感,本以为这就是他们生活糟糕的极限,却忽略了他父亲秉性的下限远不止如此。

因而在他第二天早上被声响吵醒,带着些愠怒来到客厅时,几乎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对他太过天真的惩罚。

唐正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捏着一份报纸。本一直觉得这个时代还在订阅报纸的人装逼成分居多,应验在他父亲身上就更是如此。但这没有什么稀奇的,真正值得人在意的是他的腰带并不在身上,裤子的前扣也松解开来,勃发的生殖器就那样朝前硬挺地伸着。而他的继母艾江正赤身裸体地伏跪在唐脚前,两条修长的腿将臀部高高架起,一下一下摇晃着将屁股套在唐那根湿淋淋的粗硬性器上。

这两个人居然大白天的在客厅里做爱,本几乎要出离愤怒了——这他妈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唐的身形几乎没动。他并不在乎本会不会看到这一幕,换言之,就算看到了他也完全不觉得有问题,他和艾江的关系便是如此,如果自己的儿子不清楚,那就正好用这次性交加以说明。然而本并未意识到自己悄然成为了事件的漩涡中心,他的眼睛落在艾江的身上便难以移开:青年乌黑的长发被唐缰绳般扭起拉在手中,将那颗头颅高高地向上提起。他瘦长而略显干瘪的身体此刻完全展现在本眼前,两枚淡色的乳粒和腹下薄薄的耻毛便是大片白皙皮肤上除却肋骨轮廓外唯一的点缀。本几乎不忍细看这具屈服在唐身前的身躯了,但仅仅是扫过一眼,他便已经彻底知晓了唐如此看重艾江的原因。

他继母的腰肢和两髋柔韧地折叠起来,而在那其中的大片皮肤包裹过小腹,一根形状清秀的性器被唐用腰带紧紧朝上勒在艾江的下腹,两枚不大的精囊作势垂晃在腿间,皮肤的轮廓紧接着便一路向下延伸着收紧,毫无突起地隐没在他两腿之间那条淡红色的、含着他父亲性器的女穴之中。

艾江自然觉察到本的眼神,他并未做好以这样的面目面对本的心理准备,此刻难堪地抬起两手,试图环住贫瘠的胸部,却被身后猝然前顶的唐撞得不得不立刻两手扶地,稳住身形。体内的饱胀伞顶忽然钻顶着他的宫口,艾江哆嗦着深吸几口气,进而在目光和器官的骚扰之下发出了母鹿般狼狈的哀鸣。

本心中被冒犯的怒意在此刻混杂着强烈的惊诧,他怎么也没想过,原来他的继母真有半个女身。而唐显然对本的意外非常满意,因而现下显得游刃有余。他选择艾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具混淆雌雄的身体,同时这也是长久以来他乐于炫耀的得意之作。唐并不在乎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为这一幕快要肝胆俱裂,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最近和情人走得很近——无所谓,继母嘛,抛开艾江在他面前的本职工作不谈,有人抚养儿子也是件很好的事。但同样的,唐不否认他也有他的卑劣之处,包括但不限于以如此下流的方式卖弄一下他在这个家无可撼动的权威。于是,无视艾江意愿地,他垂手掐住面前羞愤欲死的性宠物的腰,心情大好又难得主动地沉下身来,在本眼前便对着那含住他性器的软穴猛干。

艾江显然没有料到唐竟恶劣到按着他在他的继子面前交媾,一时挣扎不已,却又被唐铁钳似的两手抓住腰侧,干得堆委了两肩,在高潮的间隙中瘫软在冰冷的地砖上崩溃地大哭。

而本站在原地,他动弹不得,脸上神色巨变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沉默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艾江。

唐的报复是有效的,本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和唐的关系色彩并非寻常父子间的相亲相持,而更像是野蛮精明的两个人手里权利的更迭取代。他从第一天开始就不自觉地亲近艾江,原因并非只是那男人值得交往,他自己实在清楚,他是想要从唐手里抢夺这猎物般毫无防备地走入这间围场一般的家的年轻母亲。而唐不愧是本的生身父亲,本心中那些连他自己都未曾探明的幽微之处,唐竟发觉得比他更早,因而这一场荒谬的视奸,便是唐送给本最直白的一场警告

事实证明,本虽然在情感上痛恨他的父亲,但他认可权利的存在。他默许父亲用这样的行为剥夺他的情感体验,尽管面上依旧神色不虞,但目睹一切后却依旧默不作声的样子已然摆明了他最真实的态度——他自然而然地向手握权力的父亲低头了。

他没必要为这种事做什么,他们才是正经夫妻,本无知无觉地自嘲着自我开解,然而神情却不可挽回地一寸一寸冰冷下去。他感到自己正在生气,蓬勃的怒意在他胸腔里鼓噪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也许是生唐的,他怨恨这男人在他人生中不曾给予父爱,更怨恨他剥夺了母亲的生命后连丁点哀伤都不曾有就怀抱新欢。但他自己也清楚,他更是在怨恨艾江。

本感到身体摇摇晃晃地想要往后倒,一瞬间感到自己尤为可怜和可笑。这份可怜,全是因为艾江的知情不报造成的——这个他一度视作归宿和依赖的所谓继母,日日装着端庄沉静的样子和他玩过家家的游戏,实际上却是他父亲为了排遣性欲而买回家里的、全无特别之处的性奴。

又或许也不是那么平庸,毕竟他虽是男身,腿间却有一张雌性的穴。

而明白了一切的本,发觉此前他从未有勇气正视过的事情,就这样毫无遮掩,足够残忍地被唐赤裸裸地拍在了他的脸上。艾江压根不是什么能给他以爱与关怀的母亲,他和自己最厌恶的父亲是一边的。事实甚至更糟糕,艾江或许只算得上他父亲的一条狗。而唐绝对是特意做给他看的,本咬牙切齿地判断着,而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唐想要在自己这过得快腻了的生活里寻点刺激,所以就信手捻着指腹碾碎了作为儿子的本的心和灵魂,只为洒下一点可堪调剂的东西,来点缀自己的无趣人生。

思及至此,本再也忍受不了,他丢下唐和艾江,面色惨白地扭头,在唐的满足长叹中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在一片明亮的卫生间里干呕到眼前发黑。

那天之后,本再也没有迈进过艾江的卧室。

这其中有他刻意控制,也有外力使然。从那天以后,唐一反常态地住在了家中,原本空荡的房子因为厌恶的父亲的存在变得拥挤,连餐桌也因为要坐上三个人显得乏味。本开始频繁地留宿学校,更在不得不待在家里的时候关上屋门。

不过,即使如此,唐还是没有放过他和艾江的意思。

艾江要比他更凄惨些,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选择衣服的权利。在零星几个本硬着头皮留在家里吃晚餐的日子里,他都能看见艾江近乎裸体地跪在唐的脚边,将腰坐得笔直来接受唐的饲喂。

他看起来真的像只宠物,本咬着叉子,目光在艾江身上冰冷地滑动。他穿了两片姑且能称作长袍的绸,然而却只包绕着肋下和大腿,从前胸向下直到平坦的下腹和覆毛的阴部,都明明白白地展示在他眼前。诚然,年轻的男人实在有点过于瘦弱,因而裸露在他眼前的胸部也平坦贫瘠,唯有那串联两枚淡色乳头的银链能吸引眼球,让人姑且停下对他身材的点评。他似乎刚刚才哭过,两只色近钴蓝的眼睛下面浮着淡淡的红肿。本挪着眼睛扫视一周,家中尚且立侍在侧的女佣皆垂顺着两眼,似乎对这一切难以忍受般避之不及,又好似对这一切司空见惯般平静非常。

艾江面上仍是一派隐忍不发。

也许他是不愿让自己看到他穿成这样,本不由得这样想,然而看到艾江仍将下巴乖顺地搭在唐垫在大腿的餐垫上,他马上就开始讽刺自己的自作多情。于是仅有的几个能够阖家共进晚餐的日子里,陪伴本的永远是沉默的父亲,赤裸的继母,无言的佣人和垫在餐盘底下的死白色的桌布。他味同嚼蜡地挨过这几十分钟,仍不免要见证一些唐精心准备的闹剧。他近来尤其钟爱饲养动物一般地饲喂艾江,无论他那根细弱的喉咙是否来得及吞咽下那些用餐叉填进嘴里的食物。偶尔也玩弄他,唐总会玩笑似地将手指或者勺柄插进艾江高高抬起的肉穴里。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地向艾江口中倒一杯红葡萄酒,年轻的男人被禁止阖上唇瓣,于是在唐的指关逐渐倾斜加注之间,那些艾江无法用口腔盛下的酒液便顺着吐出的淡色舌尖如注滚落,沿顺着心口微微凹陷的皮肤,将他身前的整块裙纱染成淡红。

他那天穿白色的裙子,一样没有遮住胸部,但本直勾勾地凝着两眼,目光不是他随身体一同瑟缩的两枚乳尖,而是那颗喉咙间惴惴不安滑动着的喉结。

本不免要自满一些,他认为比起唐钟情的性器官,喉咙是更高级的性感部位。然而他和唐对艾江的讨论和分歧却仅限于品味,至于艾江的用途,这两人的看法反倒已经殊途同归。艾江觉察到那冰冷地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觉得心和被酒冲淋的皮肤皆是一分一分冷了下去。他原本期望这一切都不要发生在本的面前,如若无法避免,他也仍然期待着本能够和他的父亲做出不同的选择。然而当本投来如此赤裸而不加掩饰的目光时,艾江明白,他的期望已然落空——恐怕这孩子和他父亲的本性相投,都将自己视作略有意思的玩物。如此一来,艾江当然也清楚,在这样一对父子眼中,自己当然没有资格谈及人格或是尊严。

只是可惜,明明他已经将本视为和妹妹一般重要的,希望能够保护的亲人。而短短几十天后,他在变故之下竟连本的家人也不够资格去当了。

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希望在酒精灌顶带来的些许窒息之中逃离这令人无法思考的迷局。而本依旧神色如常,他沉默而冷淡地看着唐在他面前演示艾江那些不为他所知的用法,分明心中因占有欲作祟而愠怒得几乎能拧出怨毒的汁,面上却仍一副习以为常的疲惫神色。

艾江以为本不会再亲近他,他想自己大概会长久地在万众瞩目下又忍受人人漠视的境遇,然而这之后的事情,却远比艾江预料得更加糟糕。

在这样长久的凌辱又持续了几日以后,在本久违地因研究项目收尾,获得了短暂的休整假期而得以留在家中的时候,唐也终于终止了他荒淫的行为,于这天午后将艾江按在床上亲热过后,重新收拾妥当,离开了家里。本很清楚,这是他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的讯号,他的父亲是行动调理分明、好找规律的人,好处是这样的人向来理智且擅长规划,坏处是容易被商业对手或是自己的儿子钻到空子。

听到大门关合的声音,本立刻一个箭步闪身出了房间,他鬼使神差般迈步,全无停顿地走向那扇虚掩的门。

那是他许久未曾进过的,艾江的卧室。

彼时艾江正倒在床上,鬓发散乱地缓声呼吸。

他身上玩笑似地系着几条深色的缎带,连同深色的长丝袜一起,将柔软的皮肤勒得微微鼓胀。一层薄纱挽在他腰间,如同一件精致而又缺乏实用性的包装纸,此刻染了刚才性爱时留下的体液,只能堪堪垫在他身下。

他全然一副被用过的样子,无论唇舌还是胸乳身下,此时无一不狼藉。或许艾江早已习惯如此,又或者因为忌惮胸前那一小滩尚未干透的精液会弄脏他喜欢的床单,因而此刻他只是松散着四肢躺在床上,并未遮掩身体,甚至也没什么力气合拢膝盖。

不过,这份迟滞只停留在了本闯进屋子的那一刻,当年轻少爷的身影连同门被重新甩上的声音落进艾江的耳朵,他甚至来不及用眼睛确认来人,就如受炮烙般从床上弹起身来,一把抓起被角便按在身前。只可惜本如此冲动地赶来并不是为了看他在眼前扮演贞洁烈女,事实上,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当他看见艾江分明已然习惯了被当众凌辱,却未读试图在他眼前遮掩身体时,这疏远和掩饰意味分明的举动使得最近一直萦绕在本心头的怨怒和僭越之心如燃烧的烈火般霍然窜起。于是毫无犹豫地,本跃上艾江那张凌乱而柔软的大床,不由分说地朝那具身体压了上去。

这就是艾江对现下情况冗长而又痛苦的回忆了。

本的行为让他的大脑几乎陷入了一片空白,艾江情不自禁地挣扎着尖叫,然而本却依旧毫不留情地将他掼在床面上。艾江跌回枕头上,摔得一时失声,这片刻的迟钝使得本已然顺利地掰开了他的双腿,他看着那条倒在艾江小腹耻毛之中的秀气阴茎,目光一路向下粘稠地舔,十足赤裸地盯着那处藏在囊袋下部,被精液涂抹得潮湿的女穴。

他肖想这里良久,如今终于得到机会,却也不觉得唐留下的东西碍眼。正相反,本似乎能从这场强暴似的偷情中品尝到将来取代唐的兴奋感,这让他心情大好,近乎没什么犹豫便撕下内衣一角,将硬挺的性器顶着艾江潮湿的肉瓣向内插去。

一时间,艾江的呻吟连同挣扎一起消失了,他绷直了腰腹,几乎被尖锐的快感夺去全部感官。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臂,却被本分别擒住,按在两肩旁侧。方才被使用过的器官此刻柔软地泛着酥麻,被本灼热的性器楔入时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令艾江脚趾蜷缩的熨帖的舒适和满足。这原本是艾江糜烂的生活中不可多得的、令他快慰的时刻,然而现下他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牙齿打颤,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只要他一想到雌穴里插着的是本,他的继子的肉棒,他就无法遏制地感到一阵几乎能够将他吞没殆尽的绝望。

他承受着生活中诸多折磨,都大可以用自己受惠于人,自然也就受制于人作说辞自我宽慰,唯独与继子乱伦一事,艾江无论从情理还是道德上都无法为自己开脱。

然而本却享受着艾江的崩溃,他正是为了品尝继母的这份绝望而来。他自知病态,却全然无法克制欲望——谁能忍受只能看着如此姿色的艾江在自己面前媚态百出?如若他连家中佣人都可以旁观赏玩,却唯独在自己面前摆出清高作派,那么调教他就不光是父亲的责任,更是本也可以分担的任务。正因如此,他本可以温柔地哄骗艾江,等他放下负担再偷尝禁果,但他却选择第一时间用下体将艾江牢牢钉死在乱伦的耻辱柱上,生怕慢下一步。

本眼看着艾江在自己身下瑟瑟颤抖,他柔软的雌穴里粘稠滚热,黏膜顺从地将他包裹缠紧。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两只按着艾江腕子的手也随之放松下来。令本没想到的是,方才还在呻吟着发抖的艾江竟抬起手,给了本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

本有些错愕地撇过头去,身下的东西跟着滑脱出艾江湿软的阴道。霎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嗡鸣一片。本感到齿间发酸,忍不住啐出一口血沫,余光里瞥见艾江指根处的一星冷光闪烁。他记得那个,本想,那是唐送他的婚戒——一个牢固的项圈,从艾江第一天进门开始,无论做什么,他都从未将那戒指摘下来过。

艾江脱离了桎梏,却只来得及蜷起身体缩在床头,他急促地喘息着,似乎这一反击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张了张嘴,有些语无伦次地质问着本:

“我是你…你怎么能…你不该这样做!”

本沉默半晌,垂目捋了一把吐着前液的性器,好整以暇地偏过头,语气平淡,却颇为蛮横地一把扳住了艾江的腰胯。

“母亲,我哪样做了?”

“你……!”

艾江尚未来得及回答,便被本重新拖入怀中,他试图向前爬行着逃脱,然而本并未给他这样的机会。第二次的进入显得更加不留情面,那屡遭进犯的女穴此刻正熟红湿软地张着,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已然长驱直入。野兽交媾般的体位使得本进去得更深,饱胀的伞顶直直地戳在艾江的宫底。他瑟缩着扬起那根孱弱的脖子,哆嗦着唇瓣,半晌才呵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吟。

本戏弄般用他方才扇自己的力道拍打着艾江的臀瓣,又立刻耸动胯下,将硬得发痛的性器在那甬道中抽插数次。艾江发出一声近乎悲鸣的高声惊叫,又在本的顶弄和研磨之下逐渐变成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艾江勉力维持的理智几乎要被本磨蹭他腹前腺体的动作给扯碎了,他的一片臀瓣此刻被本抽得红肿,腿间的花穴也因活塞运动而微微翻绽。身体的快意让他无法反抗本,于是在本捉着他的两髋细细地顶弄时,艾江情不自禁地松软了腰后,他几乎整个上身都贴平在床上,胸前被揉得泛红的乳头此刻正随着身后的抽插不住地蹭上床单。艾江的膝盖朝两侧瘫软地越推越远,将被褥扯出一叠细细的褶皱,清液正淋漓地从他股间扬出来,滴落在那中间尤为绷紧的香槟色被面上。

本的手指擒着艾江小巧的下巴,迫使自己的继母扬起脑袋枕向自己的颈窝,他一面垂着眼睛,将手指插进艾江的嘴里,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母亲,我现在在做什么?”

艾江的喉咙里应声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咽,他或许回答了什么,但那不重要。本抽送着手指,同时慢慢顶深了胯。他的手指在艾江的口腔里搅动,指腹交叠着捏住男人湿软的舌叶;性器也在宫颈里蹭弄,不时蠢动着舔过微张的宫口。艾江只觉得本的指节和性器逆着他的血流从上下两边插进来,仿佛两枚细细的针,抵着他的心穿出一个洞来,只要本将手轻轻一提,他就会木偶般滴着血地被挂在半空,随他心意舞蹈或行动。幸好为人继母的道德使他并未沉浸在这样的幻想中太久,他在抽插之余无力地抬手推抵着本的肩,如此数次才引起了本的注意。
于是,本……

忽略艾江的行为。-End1

本确信艾江含混着说了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这么做的理由非常简单——艾江虽然名义上算是他的继母,但现在看来,他只是他和唐父子二人共用的性奴。这样身份的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是很感兴趣。

此时此刻,他希望发泄在这具身体上的唯有对唐和艾江自己的怨恨和怒意——是的,在这个家里,唐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碾成供自己取乐的泥尘,同样的,他也可以把艾江变成供自己发泄的物品。他放任自己将一切最终倾轧在艾江身上,自然也就不肯、也不敢再聆听艾江到底想要同他说些什么。

他只想自顾自把这地狱似的家变得更名副其实,至于艾江的死活,他自然是完全不关心。

艾江仍梦呓般低语不止,本耐心欠奉地皱着眉,捏住他因张口而绷紧的两腮,迫使艾江回过脸来。饱受折磨的男人略显散涣的两只乌目里水意丰盈,便在这一瞬倏地落下滴泪来。

“不要……不…”

本闻言微怔,艾江往日的神情雪花似地闪回在眼前,他看着艾江比初见时憔悴瘦削了许多的这张脸,心里扭曲的欲望却越发蓬勃——他想用比唐更加暴烈的方式对待他,改变这具身体的喜好,耀武扬威般试图用更明晃晃的方式,向父亲留下自己偷情的证据。

他抿了抿唇,动作中却带了点与心中念想背道而驰的温柔。他欺骗感十足地吐出一点舌尖将艾江挂在颊边的泪痕吮去,却在下一秒猝然扯住艾江的长发向后紧紧拉扯过来。

似乎从那天在客厅里撞破两人苟合,他就对艾江那缠绕在唐指间的黑色长发念念不忘,如今换作自己上手,本快慰之余,觉得这东西摸起来像富有光泽的细丝卷成的绳,也就不怪有人想要将它握在手中。艾江正泪意难平,他如死人般直挺挺地仰着脑袋,却忍不住低泣起来。事到如今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何唐百般侮辱他都尚能忍受,却连咽下本的哪怕一丝冷遇都觉得委屈。他不能理解,也不敢理解,尽管聪明如他想必早已清楚,当他将这份亲近错当成对妹妹的代偿弥补时,不合时宜的感情就已然在这扭曲的缝隙之中悄然生发。

可惜的是,他所期待的那种温情,当然是随着本闯进屋子里来而再也不会有了。

本信手抚上艾江的前胸,像随意拎起一张待裁布料那样把玩着艾江的肌肤,没什么感情可言,却足够粗鲁和下流。凝固在心口的精斑被他几下揉成碎屑,本将手探进那两根宽缎带里,捏着艾江早已红肿立起的乳头剥离出来。也许因为下体插在一起,总之本竟意外地觉得比起报复的快意,那让他头昏脑涨的情欲更加难以对付。坐怀不乱对于本这个人来说,原本就是很困难的,何况怀中的艾江正穿得极尽风情。而艾江却一反乖顺常态地夹紧了两腿,尽管他的雌穴早就被继子楔得很深,但此时此刻,他依旧在试图用僵硬的腰和腿抗议本的行为。

这当然只会让本的行为更激烈。

事已至此,本在一片情潮之中不得不承认,他此前竭尽全力地避免自己成为唐一样的人,最终却只能做个优秀的继承者——是的,他强迫了艾江,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和背德的身份。然而尽管如此,他却一面希望艾江此刻对他露出如同对待父亲那副乖顺的神情,一面又希望艾江因他的插入撕心裂肺地绝望哭泣。艾江也确实正在哭,只不过是死一样安静地流着泪,零星几声啜泣间或落进本的耳朵。

本缓缓挪晃着腰胯,硬挺的性器贴上艾江的阴部,细细地顺着那条窄缝来回磨蹭着夹在其中的两片肉瓣。他对艾江的反应不够满意,他比唐更年轻,主要就体现在比起安静的奴隶,他更喜欢冒犯激烈挣扎着的年轻继母。艾江敛着眼睛,他的睫毛湿润打绺,此刻意欲挣动却动弹不得,被迫随着本的动作轻轻摇晃着细腰,又不得不因本在他胸前的抚弄而颤抖着唇瓣吐出一息呻吟。……是的,事到如今,他的身体早就在唐的调教下无法对如此亲狎的触摸保持平静。本的指腹不曾离开艾江的乳头,此刻他放松五指,将贴手掌在继母的胸口。他凝着艾江被拧的肿起乳头,肖想着这两粒被唐采撷过的红枳,当日是被艾江如何艰难地隐藏在层叠的衬衫衣领之下,才让他对如此艳景毫无察觉。

不过,他很快就失去了神思散逸的余裕,如同被他未说出口的想法侵扰,艾江忍无可忍地重新挣扎起来。然而本并不准备放他离开,索性用原本抓住艾江脑后发丝的手钳住他的后颈,将年轻的男人死死掼在床面上。

这样的姿势像野兽交媾,但本觉得没什么不好,他做的事本就算不上文雅。

艾江有条修长柔软的脖颈,本从前看着,便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将这美丽的命脉握在手中的样子,然而如今真正实现,他又觉得美妙虽有,但讽刺更多几分了。

艾江低低地吼着,他不顾一切地用手推着床面,试图和本角力,然而本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那根铁钎一样的东西还插在他身体里,因而无论他如何抵抗,最终也只是徒劳。

趁着艾江动弹不得,本垂着眼睛用膝盖推开艾江的膝弯,进而一手捞住他的腰,向身下抚去。几枚指尖剥开阴唇,本将两叶肉瓣分碾两侧,因含着性器,被顶撑的充血渗液的软嫩阴口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眼前。

——何况含着的还是他的性器。

过于赤裸露骨的注视使得艾江忍不住羞耻地哭叫起来,这使得本一直以来被压抑得近乎畸形的占有欲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难耐地低声呻吟着,按着艾江的腰后将性器扯出,又重新整根插了进去。整根没入的刺激几乎使得艾江一瞬间失去了声音,那饱胀的顶端几乎毫无阻碍地顶开了他微微合拢的宫底,径自顶进了他腹中那处柔软皱缩的宫腔。艾江屏着呼吸、两眼微微上翻了两下,终于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而本却没再急着动,他神情幽深地望着艾江被他插进子宫后不自禁抬高的腰和臀。

无人知晓他曾经从心底里多么依赖艾江,明明只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可他在这栋房子里只是存在,便会让本难以按捺亲近他的冲动;自然,也无人知晓在了解了艾江和父亲真正的关系后,本究竟有多么痛苦,以至于就算他已经决意从心底里漠视艾江,最终也还是忍不住趁着父亲不在而爬上了继母的睡床。然而这男人好像没他想象得那么道德,就算被身为继子的他强暴,也还是在被干舒服了之后就会狗一样谄媚地摇屁股。

但即使艾江或许是个轻贱的人,他也还是想要得到他。本将自己缓缓地钻进艾江粘稠阴道的更深处,如是想着。

他想要独自占有他,而永远不必与人分享。

心中暗语极大地刺激了本的感官,他只觉得性器快要融化在艾江那颤抖着的肉腔里。难以按耐地刚一楔入就幅度极大地猛干了几下,颇有些被欲望怂恿而欣喜若狂的味道。只是如此艾江便遭了殃,此前高潮了许多次的甬道一经刺激便敏感地瑟缩收紧,挛缩着将本的性器缠得动弹不得。软肉层叠,箍得本身下酸胀发痛,他咬着牙缓下动作,一面颇为狡黠地衔着艾江汗湿鬓发下的耳垂低语道:

“母亲,你看起来舒服过头了…”

“啊,不……我没有…”

选择这个称呼,本自然是奚落意味更多,但想来母子乱伦对艾江而言依旧是巨大的刺激,本话音刚落,便觉得身下像要将他攥裂一般飞速收紧,不自禁发出一声狼狈的低声痛呼。好在这样的痛意只存在了片刻,本泄愤般捞着艾江的腰又快又重地朝内深顶起来。

雌穴深处被本的肉刃一寸一寸地啄开,霎时间艾江只觉得腹内酸软无比。唐对他的身体虽已极尽所能地开发,但或许是认定他没有受孕的可能,因此对子宫的调教即使在每天都不愿放过他的唐手下也是经历甚少的。而在本的叩问下,少不经事的子宫如同被他唤醒,此刻蜷缩在艾江腹中,瑟瑟地颤抖着溢出一两线电流似的酥麻快意。艾江几乎迷失在这陌生又强烈的愉悦里,竟连羞耻也忘记了。他眼神散涣地扬起脑袋,唇齿张合几回,居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本将艾江的迷乱看在眼中,他捞起艾江按向自己,将他整个拉起,旋即提起腰胯飞快地在雌穴中抽插不停。饱胀的顶端将艾江的宫腔凿得松软微张,他早已忍不住任何一声呻吟或呻吟,也几乎觉得本就快要径自插穿自己肚子里这绵软痉挛着的肉袋。

本正打算继续细细研磨那吮吸着自己的肉腔,然而艾江的身体比他意料中更早到达了临界,在他又一次重重顶进继母的宫口时,艾江忽然小腿抽蜷着拱高了腰,雌穴里淋漓地喷出不少晶亮的清液——他的女穴高潮了,本因为艾江滚热的内壁忽然收紧而动弹不得,他情难自已地压低下颌,将下巴深深嵌进艾江那因剧烈喘息而深陷的肩窝之中,旋即猛烈地摆胯对着艾江腿间挛缩不止的雌穴猛插数十下,当艾江再一次仰着脑袋尖叫着高潮时,本才终于长叹着在艾江的柔软肉道里射了个干净。

本沉吟着,自顾自卸去全身力量,放任自己压在继母的背上,两人一同陷在柔软的被里喘息不止。高潮的余韵散得不快,此时此刻,本切实感受到他的东西射进了艾江的身体里,而他也泡在艾江的身体里。强暴也好,偷情也罢,无论如何,本切实地感觉到他占有了艾江——他在他父亲最为看重的私产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一想到这里,本就觉得心情愉悦,于是他看都没看自己身下被蹂躏得遍体狼藉的艾江,撑起身来将此前脱在一旁的衬衫披上肩头,甚至连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十足惬意地信手掩了一下门,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过了好一会,厚重的木门后面才传来一声断气似的、巨大的抽泣声。

但也就仅仅只有一声。

倾听艾江的行为。-End2

年轻的少爷将他的腕子捉在胸前,细细听了一会儿,才分辨出艾江正低声同他说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

艾江仍梦呓般低语不止,本等到几乎耐心欠奉,方才看见艾江缓缓回过脸来,略显散涣的两只乌目里水意丰盈,倏地落下滴泪来。

“不要……本,你别这样对我…”

本闻言微怔,艾江往日的神情雪花似地闪回在眼前,他看着艾江比初见时憔悴瘦削了许多的这张脸,心忽然就软了下去。

好吧,好吧。事到如今,他承认他爱上他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可以怨恨艾江,也可以不在乎艾江的情感乃至死活,现在看来,他只是没见识到心上人眼泪的力量。他抿了抿唇,无言地环起手臂,吐出一点舌尖将艾江挂在颊边的泪痕吮去,旋即将他仰面安放在床上,将身体罩在艾江身上,颇为郑重地将两手撑在他的脸边。

艾江泪意难平,他如死人般直挺挺地躺着,却忍不住低泣起来。事到如今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何唐百般侮辱他都尚能忍受,却连咽下本的哪怕一丝冷遇都觉得委屈。他不能理解,也不敢理解,尽管聪明如他想必早已清楚,当他将这份亲近错当成对妹妹的代偿弥补时,不合时宜的爱意就已然在这扭曲的缝隙之中悄然生发了。

在他以为今晚必然会以极其狼狈的情形收尾时,本却让他意料之外地平静了下来。他不清楚本究竟暗自许下了什么样的决心,只见此时此刻,年轻的少爷正将自己撑在艾江身上,一下一下地吻着艾江因哭泣而泛红的双眼。

许久,艾江回过神来,有些难为情地推着本的脸颊,但本对此喜闻乐见,无人不爱心上人的真情流露。虽然本不清楚自己和继母之间的关系如何梳理,但本依旧愿意因得见艾江的情动面目,而慷慨地原谅这世界此前对他的全部苛待。

更何况他比唐更加贪婪和野心勃勃,如果让他选,他更想得到艾江的心。

然而坐怀不乱终究对于本来说是有困难的,何况怀中的艾江正穿得极尽风情。或许是本表现得足够真诚,等到他感到腿间的性器硬得有些难受时,却惊讶地发现艾江默不作声侧开了脸,却对他分开了双膝。

事已至此,本在一片情潮之中不得不承认,尽管他竭尽全力地效仿唐一样生活,最终却只能做个优秀的情种——是的,尽管他刚才强迫了艾江,但他更希望艾江此刻露出这副神情不是因为贪图身体舒服,而是因为心里有他。而艾江确实是想要回应他的期望,尽管此刻他心中对背德的凄冷愧意远大于被本亲近带来的快乐。

总之,这场尤为坎坷的性爱最终以两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进行下去了。

本缓缓挪晃着腰胯,硬挺的性器贴上艾江的阴部,细细地顺着那条窄缝来回磨蹭着夹在其中的两片肉瓣。艾江敛着眼睛喘息,他蠢动着腰腹,随着本的动作轻轻摇晃着细腰。本虽忙着抚慰艾江,然而目光却移不开似地贴在继母的胸口。他凝着两粒发红的乳头,肖想着这两粒红枳当日是如何隐藏在艾江层叠的衬衫衣领之下,才让他对如此艳景毫无察觉。不过,他很快就失去了神思散逸的余裕,片刻后,艾江轻轻抬手抱住自己的膝弯,进而两手压住大腿后侧向身下抚去。本眼看着那几枚指尖剥开阴唇,将两叶肉瓣分碾两侧,因充血而渗液的软嫩阴口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眼前。

“…你可以进来。”

艾江略显羞赧地邀请道。

事实上,这份殷勤稍显多余——本几乎没听完艾江的话,就已然难耐地低声呻吟着按着艾江插了进去。他对艾江的热情既受宠若惊,又尤为受用,此刻难以按耐地刚一楔入就幅度极大地猛干了几下,颇有些欣喜若狂的味道。只是如此艾江便遭了殃,此前高潮了许多次的甬道一经刺激便敏感地瑟缩收紧,挛缩着将本的性器缠得动弹不得。软肉层叠,箍得本身下酸胀发痛,他咬着牙缓下动作,一面颇为狡黠地衔着艾江汗湿鬓发下的耳垂低语道:

“母亲,你看起来舒服过头了…”

“啊,不……我没有…”

想来母子乱伦对艾江而言依旧是巨大的刺激,本话音刚落,便觉得身下像要将他攥裂一般飞速收紧,不自禁发出一声狼狈的低声痛呼。好在这样的痛意只存在了片刻,等到艾江稍一放松,本便抓住了这一刻松懈,捞着艾江的腰又快又重地朝内深顶起来。

雌穴深处被本的肉刃一寸一寸地啄开,艾江只觉得腹内酸软无比,原本无甚感觉的子宫仿佛被这声声叩问唤醒,此刻蜷缩在腹中,瑟瑟地颤抖着溢出一两线电流似的酥麻快意。艾江几乎迷失在这陌生又强烈的愉悦里,他眼神散涣地扬起脑袋,唇齿张合几回,居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本捞起艾江的腰按向自己,旋即提起腰胯飞快地在雌穴中抽插不停。饱胀的顶端将艾江的宫口凿得松软微张,他几乎觉得本就快要径自插进自己的子宫里。本并非没作打算,然而艾江的身体比他意料中更早到达了临界,在他又一次重重顶进继母的宫口时,艾江忽然小腿抽蜷着拱高了腰,雌穴里淋漓地喷出不少晶亮的清液。

他的女穴高潮了。本因为艾江滚热的内壁忽然收紧而动弹不得,他情难自已地压低身体,不顾挣扎地吻住了艾江的两片微张的唇瓣,旋即猛烈地摆胯,对着艾江腿间挛缩不止的雌穴猛插数十下。当艾江再一次仰着脑袋尖叫着高潮时,本才终于长叹着在艾江的柔软肉道里射了个干净。

“我爱你。”

本拥着艾江的身躯,自顾自地喃喃着卸去全身力量,放任自己压在继母的身上。

两人一同陷在柔软的被里喘息不止,高潮的余韵散得很快,偷情的实感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到了本的身上。方才还头脑昏沉的少爷沉默片刻后撑身从艾江身上爬起来,或许是终于回神,感觉到些许尴尬或是难为情,总之,本默不作声地卷起被子,将唇瓣红肿,满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的艾江又轻又快地盖在了底下,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艾江的卧室。

过了好一会,被子的一角微微卷动,艾江在被面下轻轻扭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用手指抚着自己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