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oya]
四月十七日，标准时下午7:25，天气晴朗且燥热，晚霞呈红紫色低垂在城市边缘，枯燥疲乏的交通高峰中无人有闲暇多看一眼。
艾江在看。
十分钟前酒店侍应生送来了晚餐，他取走杜松子酒和冰块、将其他都退回——头疼让食物气味可憎。艾江喝到第二杯的时候稍稍松开了衬衫领口，玻璃杯壁凝出的水珠浸湿了他左手指腹，艾江单手把文件翻页、扫了一眼。太阳穴胀痛不休，他抬起头注视缓慢游动的巨大云块，在心里对明天的行动计划进行最后一次复核。
那像一座粉色的岛，他突然想，随手在文件某页折角、放下。今天在干扰区停留的时间比预计长上许多，即使是艾江也因此明显头痛加剧，思绪偶有停滞。此刻，似乎有什么小虫正从他的耳后爬向脖颈，艾江没有抬手，脑海深处无规律的疼痛令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判断情形——半秒钟，或许。
比那还要快一点，织物柔软的触感替他拂去了这令人难忍的“小虫”。艾江瞳孔瞬间增大，透过玻璃窗光洁的倒影他看见严莫从粉色的岛屿上走来、收回袖口，对他微笑：“怎么不擦汗？热吗？”
“砰！”艾江转身踹在“严莫”腰腹，往后倒的同时伸手去够桌上解下的佩枪。
“艾江？”“严莫”伸手拉住艾江手臂将他往回扯。两人小臂交叠，哨兵饱满的肌肉散发出健康、蓬勃的热度。艾江反手将酒杯砸在“严莫”额角，玻璃碎裂的时候鲜血和晶莹的酒液一齐染湿“严莫”亚麻色的短发、淌过他银色的眼睛。他们又无声而猛烈地过了几招，艾江眼镜摔飞，家具混乱散开，哨兵高大的身躯将向导锁在胸前，逼他去看玻璃窗里剧烈喘息的两人。
“痛吗？”“严莫”侧头去吻艾江脸颊上一处被他揍出的红肿，他自己头上被砸的伤痕好像已经停止流血，只剩下一道可怖的淡粉色水痕贯穿左半边脸和颈侧的数字标记，隐入干扰项圈中。
艾江暂时动弹不得，面无表情道：“0312，滚回塔里去。”
0312缩紧手臂，顺着艾江肿起的面颊吻到耳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这触感令艾江肤色苍白，他在头疼中渗出更多的冷汗，嘶声喘息着，仿佛野兽。下一秒，0312感觉天地倒转，他在被掀翻一半的途中露出委屈又怪异的微笑——像伪人刚刚转化时那样——随即放松肢体任由艾江将他砸在地面。
非常痛。他感觉。但在向导扑到佩枪时的前一瞬把他拽开、压倒的快感让伪人恍惚中品尝到了兴奋和难过。他没有试图学习这“情绪”，身下艾江的肢体柔韧而野性勃勃，令他阴茎硬得发胀，无意识地去蹭艾江衬衫下露出的腰间肌肤。0312单手锁住艾江两只手腕，压下去吻他。被咬破嘴唇的时候0312很轻地叹息了声：“艾江……”
他吐出血水，银色的眼睛和艾江怒火熊熊燃烧的宝蓝色双眸对视，一字一顿地说：“我真的好想你。”艾江胸膛剧烈起伏，蓄力中的身体安静地微微颤抖着。0312温柔地抚摸他墨黑的长发，十分依恋地趴下去贴在艾江的肩窝里，问：“你没有想我吗？”
艾江平静地开口，声音有点哑：“我会杀了你。”
0312高大的身躯更沉重地压下来。他始终不曾放开艾江的双手，只用右手小心翼翼地沿着艾江的身体边缘试探。天气从没在四月就这样热过。两个人紧贴的大腿处已经汗湿一片，布料黏在一起。0312盯紧艾江的双眼，右手楔入其中分开。他指节粗大，隔着布料按压艾江阴户的时候面上显出怀念的神色：“艾江，这么多水，真是，和以前一样淫荡啊……”
艾江喉咙里发出动物咕哝的声音，他闭了下眼，猛地抽出手臂砍向0312颈侧。手刀和冰冷的金属项圈触碰时发出低沉的撞击声，艾江手肘和膝盖同时屈起，分别顶向0312的肋骨下侧和下身。伪人在幻痛中迟疑地皱了下眉，右手拽住向导的大腿根部，两人一起重新摔向桌面，有什么玻璃制品往边缘滚去。艾江快要够到佩枪的左手被0312更大、更有力的右手覆盖住，他手指缠绕在艾江的中间，刻意模仿交媾一样，左手在艾江腿根处掌住，只用拇指反复摩挲。
“砰。”大概是花瓶终于滚落到厚重的地毯上，在这沉闷的一声中，艾江往后反撇0312的无名指，瞄准空隙摸到了枪托。
“啊……！”向导发出了今天第一声真正意义上的痛呼。鲜血喷出，0312往后退半步，松开了艾江。后者浑身战栗，缓慢地向内蜷缩，左手掌心往上，一柄小巧而锋利的战术刀破开血肉、直直钉入桌面。他大概被疼出了生理性泪水，右手去够刀柄的时候视线模糊不清，几次都错开了。0312温暖到发烫的身躯在这时候贴上来，搂紧艾江，把他颤抖的右手握在手心放到唇边，不住亲吻。
艾江挣扎着抽手：“滚。”
0312拽得更紧了，他撕开艾江的长裤，扯住他的右手去握自己坚硬的阴茎。紧实的大腿肌肉抵住艾江腿弯，肌肤相贴的触感暌违已久，让0312满足地呻吟出声。艾江闭上眼，手中高热的触感和隐约跳动着的青筋让他几欲作呕。剧痛中，艾江艰难地翻转身体，以额抵桌，鼻息喷在沉默、坚硬的橡木上，急促而潮湿。0312牢牢把控着艾江的手指，不给它们任何施力机会。他的龟头落在艾江柔软的掌心内，仅仅是小幅度的抽插就已经让0312头皮发麻。他卸下身体重量，艾江被死死压在桌上，却只听得见0312自己极不体面的喘息。这让0312愈发烦躁，阴茎胡乱在艾江手中乱撞，逼得艾江往后踹了两次。但伪人纹丝不动。
脑海中和手心同时发作的烈性疼痛让艾江暂时对空间失去了实感，再回过神时，他已经仰面朝天、被0312脱成赤裸。
“艾江……”0312依旧捉着他的右手，放到自己面颊上抚摸，“是我啊。我是严莫。”
艾江冷冷道：“闭嘴。你让人恶心。”
0312皱起眉，银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悲伤。艾江仰头看向天花板，浮夸的吊灯旁装着个不起眼的烟雾报警器。他刻意放松紧绷的肌肉，检视伤处。被撑开大腿时0312大手抓住他整个阴户，把泛滥的淫液粗暴抹开。艾江腿根抽动，阴蒂被按压令他倒吸口气、弓起了腰——0312的指腹太烫了。对方抚摸他柔韧的腰线，俯身去吻，含糊道：“这样呢？认出我来了吗？”
艾江抿紧嘴，伪人的指节像记忆中一样坚硬粗糙，被强行分开的阴唇颤抖不休，在0312掌根擦过时柔软而无助地红肿起来。他命令自己调整呼吸，0312一边揉捏阴蒂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他的皮肤。艾江不可遏制地低声呻吟，这似乎让伪人十分喜悦——至少他表现的是。他埋进艾江腿心，吃得自己下半张脸水淋淋的，穴口和阴蒂被他不乏粗鲁地反复吮吸。艾江望向自己仍在渗出血迹的左手，咬得牙齿发酸，宝蓝的眼眸浓得要滴出水，连锁骨都泛上红潮。0312爱不释手地抚弄艾江光滑的皮肤，用鼻梁去抵和摁压他已然肿胀而坚硬的阴蒂，发出那种陶醉的叹息，然后又抬起头来吻他，满含怀念地说：“有一次，你骑到我脸上……”
艾江挥拳狠狠揍了过去。0312没有躲，他颧骨上很快肿起一块，神情却很愉悦地捉住艾江右臂，随手一拧，继续回忆道：“你骑到我脸上，用大腿夹住我的脖子……”
艾江剧烈挣扎起来，然而刚刚被拧脱臼的右手令他无法借力。0312却早有预料般爬上桌，用体重将向导牢牢压制住。他继续描述艾江那双肌肉流畅、修长却有力的大腿，讲述艾江在高潮时颤抖着绞紧他的脖颈有多么畅快。
“……你那样子色情极了。”0312说，“我每次想到都会硬。想再操你一万遍。”
他呼吸急促，将艾江的大腿撑开、压向身体两侧。完全打开的阴户正面伪人，因充血而色泽殷红，穴口已经半张，0312的阴茎跳了两下、压上去，在阴唇柔嫩的软肉间来回摩擦，晶莹的粘液被拉扯出丝线，他用手指缠住，喂给艾江吃：“艾江，你一定记得的。”
艾江偏头躲过，0312并不在意，他自己把手指舔干净，按住艾江的头颅，不敢探入舌尖，只在他唇角轻吻，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啊……”
他收回拇指，重重地按压在阴蒂上，又微微下滑、探进阴穴。艾江漏出声鼻音浓重的喘息，肩胛颤抖得厉害，白皙的皮肤上红晕深浅不一地泛起，随着他战栗的呼吸起伏。0312来回抚摸，感慨道：“真好看，江。你的身体真是又淫荡又美丽，给别人看过吗？”
“这么紧，一直都没有和别人做过吗？”他揉捏艾江穴口的软肉，淫水随之涌出，随即被0312用拇指堵住塞回去，阴茎开始反复、胡乱地撞向穴口，仅有一两次吃进去了最多半个龟头，“自慰呢？也没有吗？”
艾江嘴唇哆嗦，间或挣扎的双腿在快感的侵蚀下失去了力度，脱臼的右手臂散落在身侧，随着0312的入侵摇摆。伪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艾江，向导眼中蒸腾的水雾让他露出怀念的微笑。
“艾江。”0312擒住他紧绷的下颌，另一只手分两指将阴唇压扁、掰开，阴茎在其间抽插、撞到阴蒂又往下按进穴口，如此反复。艾江白皙的大腿根泛起不规则的红晕，淫液和0312的混在一起，将两片充血而肿胀的阴唇染得湿漉漉的。他最终抓过艾江无力合拢的右手，一起扶住自己的阴茎。在向导修长的手指间，0312饱满粗大的龟头终于缓慢塞了进去。艾江瞳孔瞬间收缩后缓慢涣散开去，无声地张开了嘴，皮肤渗出一层薄薄的热汗，久违的猛烈高潮摧毁了他紧绷的脊椎，浑身肌肉在一片温热中舒缓下来。可能只过了一瞬，又可能是很久之后，头脑深处熟悉的疼痛才和左手掌心的一起回落，艾江大口喘息，高潮的耳鸣令他眩晕，在一片仿佛心跳的嘈杂中，他听见0312满足地喃喃道：“真是敏感啊，这淫荡的身体……只是刚刚插入而已。”
“你看，好多水。”他抹了一把，伸出手给艾江瞧。
“0312！”艾江在呻吟溢出前愤怒地闭紧了嘴。
“我是严莫，江。”0312的神情在满足与郁闷之中变得扭曲，他攥得艾江手腕发红，语气怪异道，“你以前很喜欢这个。指挥我操你。要我用嘴和手，玩到你快要潮吹了才操进来。你说，想要从我进入你的第一秒就拥有高潮。”
情欲的红潮迅速从艾江头脸退却，他侧过头，再也无法抑制地无声干呕起来。0312受伤而愤怒地急促呼吸着，阴茎仍在持续而彻底地操入、撑开穴口。他俯下身，单手固定住艾江的头颅，强迫那双宝蓝色的眼睛和自己对视，微笑道：“你喜欢的。”他另只手抚摸艾江仍有些抽搐的小腹肌肉，从外面用力按压。艾江短促地叫了一声，0312得到鼓励般猛地顶到最深处。他坚硬而发烫的阴茎是像命运一样无情的残忍刑具，艾江恍惚中感觉内脏也被挤得往两边逃逸，腹腔深处被完全入侵的窒息感让他呼吸不畅，呛水般猛烈咳喘起来。
0312重复道：“你喜欢的。”他捉住艾江的手，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抚摸向导颤抖的肌肤，在小腹处逡巡时，隐约能从起伏的肚皮下摸到龟头的痕迹。艾江“哇”的一声吐出口清水，感觉自己阴道里吞吃的并不是伪人强奸他的阴茎，而是什么丑陋的寄生兽。他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快感带来的酸软已不再是他反抗或者逃脱的第一阻碍。0312将他单手搂抱起来，艾江左手掌心的伤痕因此又撕开一些，他出于疼痛才头一次不加掩饰地呻吟。0312却亲吻艾江满是热汗的额角，鼓励道：“就是这样，江。你看，你确实很喜欢。”
艾江痛得头无力垂下，和疼痛交杂的快感只是如潮水般隐去，又更壮阔地袭来。他抿紧嘴唇，看见自己腹部因后仰而模糊地显出里面被阴茎反复顶入又退去的痕迹，忍不住唇角颤抖着骂了一句。0312恍若未闻，只管极紧地搂住他，安抚地摩挲他颤抖的脊背。他把自己的大腿垫在艾江的下面，腰身完全嵌入，撑得艾江根本无法合拢。这是跪坐的姿势，阴茎操得十分艰难，0312将艾江散落的右手绕过自己肩颈，仿佛拥吻。他亲艾江的耳朵，湿热而浊重的鼻息打在那上头，艾江立刻敏感地呜咽了声，他下面的淫水因为这具无比熟悉的身体和刻意复刻的动作而泛滥成灾。0312被湿润又热情的阴道吸得断续呼吸，克制不住地大力抽插，肉体撞击时发出黏腻而淫靡的拍打声。伪人坚硬而粗大的阴茎顶得艾江上下颠簸，右手多次从0312肩头滑落又被捞回。0312不断亲吻艾江的额角和眉眼，咬他面颊上红肿的伤痕，和下身阴茎的抽插一样用力，好像打算要就此吃掉怀里的人。在间隙中他问：“江，我们以前的录像呢？”
艾江咬紧牙齿，连下颌都在哆嗦，然而眼神已经很难聚焦，他面色红润得近乎艳丽，克制不住在快感中上翻的宝蓝色眼眸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泪水。0312把眼泪舔掉，扶着艾江的后脑勺压在自己肩膀上，声音颤抖：“你爱我。江。你需要我每一天、每一夜都这样进入、塞满，操你。”
艾江鼻翼收缩，发出介于哭泣和怒吼之间的声音。他离0312的劲动脉很近，但用以限制伪人的干扰项圈现下变成了恼人的障碍。似乎被他的拒绝所伤害到，0312不再表白。他掐住艾江腰侧，大手按住他小腹。艾江呼吸停滞了一瞬，0312用搂着他的手按住他脖颈，又侧头去吻艾江乌黑而汗津津的发丝。下身的征伐并未因这看似温情的动作而减缓，艾江一只腿挂在0312臂弯间，阴茎在穴口的进出已趋向粗暴，他四肢尤其是脚心与手心热得可怕，每一块肌肉都酸软，力气蓄积得极慢。
0312舔艾江无意识流泪的眼睛，粗喘着夸赞道：“江。你的身体记得我，贪吃极了。”艾江充耳不闻，0312于是按压穴口给他证明：“很用力，很淫荡，根本离不开——你离不开我。”
艾江冷笑了下，这被他抽搐着吮吸的穴口、颤抖的身体和丰沛远胜春水的淫液对照得十分讽刺。0312恼怒地咬住艾江的下唇，两只手臂绕过艾江的腿弯将他几乎抱离桌面。艾江痛得倒向左侧，手心最初凝结的血迹已经氧化变黑，鲜红的血液重新涌出，0312一面操他，一面吻他胸膛、将乳头衔在口中反复拉扯。他野兽一样的粗喘声让艾江憎恶地后退，却被拽回去更深地操进去。阴茎近乎完全抽出才重新撞入穴口、破开肉壁，每一次都是新的强奸。穴口边缘的软肉已经被操得发肿且软烂，黏在柱身上被带出又折回操入，艾江被折磨得子宫都开始抽搐，他本能地挪动屁股往后逃，却在0312宽大的手掌中一次次被扯回来。0312死死摁住他，抚摸指腹下艾江已经被掐出青紫的侧腰。
天气足够热了，却远远不及吞入、反复推拒却又吮吸他阴茎的艾江灼热。0312爽得时不时叫喊，阴茎撞开宫颈时他咬住艾江颈侧的软肉低吼，淫水喷涌而下，在宫口紧紧箍住龟头时温柔地浇灌其上。0312含混地控诉道：“艾江，我是严莫。你认得我……”艾江在高潮中浑身热汗，脖颈颤抖着后仰，脑内巨大的轰鸣声将伪人的声音遮住，他瞳孔散开，看见一片模糊里“严莫”英俊依旧的深邃五官，绷紧了身体。这尖锐的杀意转瞬即逝，被铺天盖地的白浪冲得粉碎，艾江思维“啪”得断掉，0312立刻敏锐地搂紧他霎那间瘫软下去的腰身，阴茎插入宫口又退出时向导纤细而并不瘦弱的身体只能看出轻微的颤抖，子宫内却似乎突然苏醒般绞紧、吮吸起来，阴道抽搐得像要坏掉。0312喘息得仿佛在呜咽，他被榨得龟头酸软，射精时趴在艾江肩头喊他的名字，完整地操开子宫又退回到穴口，重申道：“这里认得、这里也认得。都认得。”
身体深处被精液冲击的快感让艾江短暂地回神，他被0312摆成额头相抵的模样，亲密一如往昔。0312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嘴，舌头操入向导微微张开的无力双唇，吮吸津液，细致又缱绻。艾江牙齿酸软地咬他，0312又把血液全都吞掉，更用力地卷住艾江柔软的舌尖。腥涩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艾江皱起眉头，又很快被操得舒展开去。0312射精中的阴茎坚硬依旧，最后几次抽插之后，他楔入艾江身体最深处停止不动，轻轻地吻他：“江，我爱你。”
“你会被我杀死。”艾江声音嘶哑，情欲远未褪去的身体绵软而亲密地被0312搂在怀中。
伪人胸膛剧烈起伏，他抚摸艾江光裸背部的双手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放开、压回到桌面上。艾江仰视“严莫”高大强壮的身躯，回忆起丈夫英俊温柔的微笑，心脏骤然紧缩，痛得他胸腔筋挛。0312摁住艾江挣扎着要强行拔出的左手，把战术刀更深更稳地压下去。他笑起来果然英俊温和。单手卸掉艾江下巴后伪人抚摸他汗湿的黑发，把尚未软掉的阴茎压在艾江红肿的嘴唇边：“与其那样，别杀我。艾江。你操死我好了。”
他把精液缓慢而均匀地抹在艾江嘴边，又撑开他的双唇，塞入半截。艾江被堵得近乎窒息，淌不出来的口水仅仅在0312抽出阴茎时才能溢出一些。0312像哨兵制服恶徒一样严实而不可挣脱地压住艾江四肢，缓慢地说：“用你这张嘴，下面那张也行——两张。操死我。让我死在你身体里。”艾江闭上眼睛。0312抚摸他被自己撑得又扁又薄的双唇，叹息道：“你舍不得的，对不对？你舍不得这样对严莫。”艾江挣扎的四肢平静下去，0312缓缓抽出阴茎，将艾江的下颌复原，整个人俯趴下去贴在他胸口：“我也舍不得，杀死严莫，你会多难过啊。”
艾江脸色惨白，他用肩膀将上半身抵起一点，反复挤压瘫软无力的右手手臂，试图将关节复位。0312神色爱怜地过去帮他。短暂的剧痛中艾江倒向左侧，他再次蜷缩起来，仿佛身后根本没有一个刚刚殴打并强奸他、在他体内射精的伪人一样，颤抖却安静地平复呼吸。0312贴过去吻他的后背，伸手搂住艾江的胸腹。他抚摸被自己揍或者掐出的伤痕，一边按压，一边轻声问：“除了严莫，谁还能让你这样痛？”伪人又伸向艾江双腿之间，阴唇肿得很厉害，阴蒂和穴口都几乎摸不到了，他抹得手中全是粘液，涂在艾江仍在颤抖的大腿上，又问：“还有谁能让你这么爽？”
艾江毫无反应，他自顾自翻转身体，从桌面上辗转挪下来。脚尖勉强触到地面后艾江用右手压住自己左手手腕，试探着用力将它抬起。0312也跟着站起来，他看了一会儿，在战术刀微微松动时握住刀柄又往下压了半寸。艾江嘶声痛呼，0312从背后抱住他，重新硬起的阴茎毫无温情地操进肿得发涩的穴口。艾江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面上，肋骨下0312强壮有力的手臂勒得他呼吸不畅，让他喘息不已，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可怖声响。0312面目沉静，他用膝盖把艾江双腿抵得很开，完全要压垮他一样骑在艾江身后操他。肿起之后，阴穴变得更小了一些，被0312粗大的阴茎压得快要变形，看起来又薄又扁，阴唇有些难以分辨了，抽出一些又重新操到底的时候阴茎似乎能直接撞到艾江瑟缩的阴蒂。艾江努力用手肘撑起身体，快感比第一次更熟稔也更猛烈地霸占了他仅有的感官。0312沉默了许多，他伸手去揉艾江的阴蒂，把他全部的挣扎和颤抖都锁死在怀中。空气由燥热变得闷热，艾江头皮随着0312的动作一波波发麻，他权衡之下放松身体，侧脸趴在坚硬而湿漉漉的桌面上——那上头应该都是他先前淌出的淫水和汗。
0312从后头揪住艾江乌黑的长发，拽在手中摩挲，逼艾江抬起头来看对面的玻璃窗户。天已经渐渐黑沉下去，夕阳最后的余晖血红地铺洒进房间里，仿佛凶杀现场。艾江瞧见这其中他们两人的身体丑陋而亲密地交叠在一起，比野兽交媾还不如，忍不住重新干呕起来。0312毫不在意，他一手横过艾江的小腹将人捞起一些，一手从后面分开肿胀的阴唇，好让自己操得更爽快一些。这一次宫口被操开得很快，艾江腰塌了下去，大腿和小腹在0312手中抖得十分厉害。他似乎是咬住了手臂因而只有沉闷而急促的呼吸声漏出来。0312揍他因趴卧而越发挺翘的臀部，一边喘息一边质问：“你还要什么？老公操得你一直高潮还不够？”
没有人回应他，0312拇指伸进艾江后穴里将他屁股掰得更开，声音愠怒：“你从前就是这样说的。你求我。要我操你。你说，严莫，求你了，操死我吧。”他把阴茎从阴道里抽出，蛮横地撞进后穴里，艾江背脊上遍布红潮，在战栗中往两边淌下汗水，始终不曾将头从臂弯中抬起来。0312的手指伸进前面的穴口，往后按，和后穴里的阴茎一起挤压前列腺点。艾江脊柱僵硬了一瞬，再松软下来时潮喷的淫水淋得0312整只手腕都湿透了。他喘息着拉扯艾江的阴穴口，混乱而暴躁地揉摁他的阴唇和阴蒂。疯狂收缩的肠壁让0312拔出分毫都十分困难，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迷恋却愤怒地指责艾江。
“太淫荡了。江，根本没有操这里。”他两指将阴穴撑开，“可是这么多水。”艾江肩胛抽动，0312把他拉起来搂在胸前，发现他红肿的乳头在桌面上磨破了皮，淌下两道血迹。他侧过头去吻艾江，吻他满面交错的泪痕，转而温柔地放缓了力度。艾江仰靠在伪人肩头，茫然而涣散的眼神扫过桌角的手枪。
0312故意咬他的耳垂，拔出阴茎在艾江腰窝处抵住。怀里向导白皙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情欲占据，不规则分布的红晕间，被0312弄出的青紫伤痕变得狰狞却淫靡。艾江右手悬在自己小腹上，0312覆盖上去，问他：“想操哪里呢，前面还是后面？”
艾江清醒了一点，张开嘴：“……”
0312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有那支精巧的黑色手枪静静躺在巨大的橡木桌边缘。他贴紧艾江脸颊，阴茎操回前面的穴口，诱哄道：“叫我严莫。”艾江无声地动了动唇：“你不是。”
0312短促地笑了一声，阴茎往里面用力顶了两下，艾江抽了口气，单手撑住桌面，屏住了呼吸。“你说，严莫，操我吧。填满我。前面还是后面都可以，哪里都行。”他声音也颤抖起来，阴茎在艾江阴道里跳动，“说吧。”
艾江冷冷地从玻璃的倒影里直视他，即使身体依旧因情欲而发热发红，肚腹下就是0312坚硬、真实、不知疲倦地操他的阴茎。0312喘着粗气，抓住艾江的右手逼迫他和自己一起去摸两人连接的地方，那里一片泥泞，不停涌出的淫水夹杂着他先前射入的精液，已经在抽插中打出了细小的白沫。穴口边缘紧绷得厉害，0312放缓了动作，用艾江的指尖抚摸他阴唇上跳动的神经，又按到自己柱身凸起的青筋上。艾江只是紧抿双唇，完全没有抽手反抗的意思。0312失落而激动地怀念道：“那一次，江。你结束任务来吻我，说下面湿透了，说我一秒钟不在你的身体里，就好像缺了哪一个器官。跟现在一样淫荡……你请我操你，不要离开，射在里面……”
“闭嘴！”艾江反手肘击，0312早有预料般接住他右手反剪，“砰”的一声压向桌面。艾江头嗡嗡作响，额角迅速肿起，0312狠狠操了两下，感受到艾江小腹因此抽搐时又顺着穴口边缘塞进食指。艾江瞳孔紧缩，张开嘴急促呼吸。
“很痛吧？”0312摸他额角的肿块，继而摸他湿淋淋的下身，又一股淫水淌了出来，“这么痛了也还是爽成这样。艾江，你的身体太色情了，怎么能离开我？”
他把淫水涂开，摸到艾江硬了太久的阴蒂已经比最初大了一圈，两片阴唇几乎盖不住它。于是0312好心地揉搓了几下，艾江“呜呜”地挣扎，往桌子前爬。他掌心的贯穿伤已经在反复拉扯中裂得更开，鲜血把那一块桌面染得十分滑腻，艾江手腕在上头打滑，0312并没有往后拽他他就已摔倒了两回。
“艾江……”0312烦躁而不忍地将阴茎抽了出来。艾江终于放弃了一样朝左侧躺在桌面上，随意散开的两腿间因奸淫而红肿湿润的阴户随他的呼吸一起起伏。0312捞起他的右腿挂在自己肩头，瞥见脚踝那颗小红痣时侧头吻了下。那瞬间，艾江好像猎豹般猛然冲向前去，一脚踹向0312胸口，同时右手前扑够到了枪柄。
“咔哒”、“砰”，两种声音同时响起。0312制住艾江的手腕砸向桌面，后者牙关紧咬，左手在拉扯中痛得他眼前一黑，却仍然没有松开右手手指——但也扣不下去。0312强势而缓慢地将艾江手腕往后翻转，艾江痛呼出声，手枪坠落，被0312在空中捞住。他们极快而小幅度地争夺了两个来回，艾江被0312一拳揍在右眼眶旁，眼泪刷刷淌下，完全睁不开。0312面色阴沉，倒转枪口压在艾江青紫的太阳穴上：“你现在就要杀了我？我们说过誓言的，直到死亡将你我分开……”
艾江露出一个带着惊讶的憎恶表情，一击不中，他竭力放松自己、再寻找机会。0312感到自己应该愤怒非常，他也的确愤怒地将艾江拖回来，将他压在身下，用阴茎胡乱向随便哪个穴口撞去。难以入巷让0312骂了句脏话，他将艾江捞起、摆成趴跪的姿势。艾江连呼吸都已经断断续续的，0312操进他的后穴，阴茎顶进肠道深处，刺激得整个腹腔一起开始收缩，0312还没有操了几下，艾江就完全支撑不住地瘫软下去，前面在潮吹的淫水之后尿了出来，每被伪人的阴茎碾压过前列腺点一次，尿液便少量而持续地淌出一些。0312兴奋地将枪下移，抵在艾江阴蒂上来回滑动。艾江喘息得仿佛濒死的小兽，高热和汗湿下皮肤几乎红得透明，0312任由枪管被染湿，又来回拨弄阴唇，一面喘着粗气在后穴抽插，一面回忆：“那只相机还留着吧。真该把你现在这样子也录进去……”
他俯身亲吻艾江颤抖的腰窝，枪管从阴穴塞进去，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冻得艾江收紧了双腿、又被0312用手肘抵开。伪人抽出阴茎，往后一步瞧了瞧：“好美啊，江。”他重新操回去，黑色枪管被涌出的淫水染得反光，穴肉一视同仁地吮吸所有操入艾江身体的硬物，并很快在欢愉中抖动起来。艾江倒在自己手臂上，用力挤压右眼眶处被揍的伤痕，试图用疼痛转移注意力。0312气喘吁吁地来吻他，呢喃道：“我是严莫啊，艾江。每天晚上我都想着你手淫、射精，像从前你单独出任务的时候一样。”
比阴茎更为坚硬的手枪让艾江甚至难以弯折腰身，他艰难地吐出一个“滚”字。0312越操越用力，拔出时带出一小截殷红的肠肉，他用手指塞回去，趴到艾江背上吻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时候每一次你都会打电话回来「慰问」我。艾江……”0312依恋地帮艾江将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另只手中的枪管却无情地在阴道内搅了两圈，“塔里也有电话的，你知道的吧？”
艾江单肘将自己撑起，愤怒让他头脑轰鸣。0312喘息着将阴茎操进肠道最深处，他好像终于感到疲惫而放低了声音：“会哑火的，艾江。你流太多淫水了。这样的一具身体……”他松开了枪托，抚摸过艾江湿淋淋的阴穴，搂住他的胸腹，阴茎跳动着又一次射进艾江身体里。艾江顿了一秒钟，喉咙里“呼呼”作响，感觉随时会因喘不上气而晕倒。0312凑过去吻他的唇，艾江侧头避开，右手迅速探到身下抓出那支快要掉落的手枪。没有时间瞄准，艾江从自己腋下甩出一枪。伪人下意识侧身，子弹贴着脸侧擦过，击中全程沉默地映照他们交合的透明窗户。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楼下传来几声尖叫。艾江又转身连开四枪，四枪全都卡膛。0312后撤两步，阴茎从艾江身体里退出时白色的浊液顺着他大腿淌下。
走廊间已经开始骚动。艾江翻身坐起，在0312欺身过来时将空枪砸向伪人额头。0312揽过艾江脖颈，最后亲了他脸颊一下：“都说了，艾江，你淌太多水了。”他动作敏捷地扯过衣服翻窗跃出，艾江牙齿紧咬，忍痛拔出左手掌心的战术刀朝他扔去。伪人骑在窗台上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反手接住刀柄，承诺道：“我会一直爱你。艾江。再见。”
艾江从桌上冲下来时腿软得直接跪倒在地，楼下传来警车的鸣笛，有人在砸他的房门。他闭上眼睛一瞬，再睁开时宝蓝色的双眸平静而冷漠。“三、二、一”倒数后同事们踹破房门进来，艾江正衣衫不整地给左手包扎。似乎有个年轻女孩惊呼了声。艾江抬起头，声音有一些哑：“留一位医疗辅助，其余两人一组，去追拿伪人0312。”
人群依言迅速散去，只有先前惊呼的那个年轻女孩过来，双手颤抖着帮艾江压止血棉。他的脸色直到现在仍没显出失血后应有的苍白。那女孩问：“他想杀了您吗？”
艾江注视现已黑沉的夜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