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蝶

@ 清濑阳一

夜晚的隧道像是深不见底的恶魔食道,凌晨三点的艾江打开了远光灯,略显疲惫地扶了下镜腿。他的右眼睑痉挛着跳个不停,似是在预示着凶兆。这次公司下达的目的地偏远,时间又十分紧凑,如果不是艾江职位特殊,先前又再三拒绝出差的任务,这项差事也轮不到他头上。他看了眼导航,行程只过了一半。

后座内的本正叼着一根香烟,男人将车窗摇了下来,粗糙的手卷烟燃起的灰白烟气沿着风的方向直往窗外飘。本的烟瘾很重,烟丝不像是旱烟,闻起来有股特殊的味道,应该是他自己调配的。呼啸的风将他半边脸的头发吹起,隧道内的光影晦暗不明,他大面积烧伤的皮肤在阴影中显得更加可怖,而那只义眼影影绰绰,紫色的虹膜犹如热带雨林的蛇。

艾江瞥了一眼后视镜,上眼睑跳得更加厉害了,隔着镜面的两人对上了视线,驾驶座上的艾江眯了眯眼,但白发男人又露出了再熟悉不过的笑眯眯表情,就如同在公司内般正常地与他交谈,“我第一次出差,可能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伊卡普总监得好好教教我,毕竟我是您手下的人,到了分部可不能丢脸。”

“嗯,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就好。”艾江按捺下心中的异样,兴许是长途跋涉的车程让他疲倦了,他也不再深思。一路上本时不时会搭话,他的回应比较简短,但男人却毫不介意,谈天说地,话题应有尽有,也算是让开车的他打起精神。

“需要换着开吗?我现在的精神非常亢奋呢。”本在说这话的时候,烟都烫到了他的手指,可他却像是失去痛觉般,语气都不由得高昂了许多。他紧盯着前座的艾江,艾江的手很漂亮,一看就是文人的手。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如葱般纤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平整,手背白得能隐约透出血管青紫的颜色。他觉得那双手适合弹钢琴,适合握笔,适合敲键盘,更适合被折断再敲碎。

“不用了,你可以睡会儿。”艾江拒绝了本的好意,他并未看见本徒手掐灭烟头的一幕。男人指腹搓捻火星的时候,皮肤发出一声轻微的嘶声,可惜对方的视线都被前后的车座所挡住了。

本随手将烟头抛到了车窗外,他突然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把身体从后面探到了驾驶座,并且把手机掏了出来,开始播放一段视频,“伊卡普……还是说……艾江?看看这个。”

手机里的视频内容不堪入目,性交的冲撞声,男男女女的笑声和尖叫声无限回荡在隧道内,不堪入目的肉体像屠宰场的猪肉交叠在一起。

艾江瞬间头脑空白,他紧攥着方向盘,无意识地将油门踩到底,眼睛却定死在本的屏幕上无法挪开。

是药厂的人。

是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的余孽。

怔愣几秒后的艾江立即反应过来,他单手把控方向盘,果决地大力踩下刹车,车辆在狭窄的隧道里以夸张的角度猛烈地漂移,超高的车速在骤然踩停时的后坐力尤为猛烈,车胎在道上飘逸出黑色的辙痕,就连艾江自己都被颠得乱震。

艾江感到自己浑身冒着冷汗,他的身体先于逻辑思考做出了反应——他一只手摸向了车座底下的手枪。

他要杀了那个坐在后座上的人。

“————!”刺耳的刹车声在隧道内回响,然而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本依旧稳稳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夸张地说,他甚至因为眼下的局面而真情实感地兴奋。

男人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到了驾驶座的旁边,本握住艾江拿住枪的手,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无情地折断了那纤细的手骨,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艾江攥着方向盘的手,手把手控制着那剧烈抖动的方向盘归于平稳。

枪支在混乱中滑进了车底。

本长腿一跨,绊开艾江紧绷的腿,将失控的车子稳稳停在隧道口。

本不紧不慢地拉下手刹,熄火。

他打开车门锁,呼吸也粗重了不少,明显是陷入了兴奋的状态,“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弱啊。”

艾江痛得快昏过去,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再次见到本笑眯眯的表情,他的内心只有后怕与憎恶,男人就像是毒蛇般潜伏在自己身边数月,而他的嘲讽更是撕开了他的陈年旧伤。

缓过来一些的艾江挣扎着抬起手臂仍想反抗,却在下一秒被本抓着头往车门上狠狠撞去。

本揪着艾江的长发,犹如要扯断那细软的发丝般,抓着发根就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往车门砸。车玻璃砸出犹如爆炸般的雪花,哐哐哐的声响重得吓人,他的手劲儿大得离谱,艾江的眼镜都被撞碎,尖锐的镜片和镜架划破了他眼角的皮肤,犹如滋出一道鲜艳的血泪,车窗上的血痕溅得到处都是,砸得艾江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直到估摸着艾江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本踹开车门跳下车。他绕到了一片狼藉的驾驶座位置,打开门后,像拖一具尸体似的抓着艾江的头发,将他拖下了车,最终按在了车前盖上。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无比流畅,曾经药厂派给他不少黑活,但从未像眼下这般兴奋,他大手一捋侧脸的头发,白发瞬间染上了手心鲜红的血。

另一边的艾江情况比较糟糕,他踉踉跄跄地被拖了出来,前额与眼角的血糊住了眼睛,他耳朵佩戴的助听器在撞击的过程中受到了一些损伤,刺啦刺啦的声音酷似耳鸣,而他通红的视野中地转天旋,明显是被砸懵了,尚未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始作俑者的男人愉悦到了极致。他因为艾江的哀叫而兴奋,对方每一次受伤与流血都令他浑身血脉偾张,他是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人格,恋痛的同时又十分着迷虐杀自己选中的猎物。

本胯间已经顶起了高高的帐篷,他的阴茎硬得不行,下半身亢奋得犹如爆炸。他感受到自己的伤疤在发痒,火烧后斑驳丑陋的皮肤在跳动,哪怕过去自己也会从伤痕中感受到痛苦,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强烈,像是毒瘾发作的前兆般。

本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甩在了车前盖上,撞到的音量键使视频更加大声地播放,撕裂了阒静无声的黑夜。

艾江意识模糊地抬眼,他的心脏有被针扎的痛感,之前药厂不见天日的生活让他产生了创伤应激反应。手机离他很近,那些画面与声音让他产生了干呕的欲望。艾江的眉头紧锁,整个脑海都在嗡嗡地响,他连保持清醒都十分困难,更别提起身反抗。

由于出差的缘故,艾江穿着正统的西装,但或许是因为他的身形太过清瘦的缘故,西服与衬衫显得空落落的。本犹如在餐前处理着食物般,扣子劈里啪啦地掉落在车前盖上,碍事的衣物七零八落,很快艾江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任他处置。

艾江在本的身下显得尤为瘦小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本揉碎般。他额头还流着血,断手的伤口和血腥味让本异常兴奋。他对艾江有一股畸形的执念:他要艾江也体会与自己同等的痛苦,哪怕这苦难于他而言是矛盾的也无谓,他着迷这种既兴奋又厌恶的矛盾感,这都会成为他性欲的养料。

他手心的温度凉得很,触碰到艾江的时候冷得青年一哆嗦。艾江的身体比起视频中药厂的他而言,不再瘦得可怖,但依旧比同龄男子要瘦削。他平躺时的肋骨外翻,一排排骨头藏在薄薄的皮肉下面,随着呼吸而起伏,腹部更是平得微微下陷,整个人又白又瘦,像是发育不良就被端上餐桌的羔羊。

事实上,艾江更像是被推上邪神祭台的祭品,本犹如在检阅他的肉体般将他的双腿掰开,这方便了他近距离观察那生在会阴处的肉缝。本一向是性格恶劣的男人,此时艾江的女穴是干涩的,但一看就知道那处经历过怎样的调教,因为那儿的穴肉的色媚熟,肉蒂从最开始就硬突突的,若是纯良的处子绝不会有这样的小穴。

冷空气让艾江不由得瑟缩,他感到窘迫与难堪,这时的他稍微缓过来了一些,但视线仍是模糊的。当他企图挣扎的时候,本竟然毫无征兆地插入了他的身体,女穴犹如被肉柱撕裂了般散发着剧痛,而艾江浑身一僵,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痛呼时的声音显得尤为凄惨。

“呃啊——”艾江仿佛自腿间向上被劈开了,他的脸色顿时煞白,冷汗唰地沁了出来。那埋在他甬道内的肉棒存在感尤为强烈,干涩的穴肉仿佛被捅出了血丝,下身的胀痛感让他的一呼一吸之间都在跟着抽痛,恨不得蜷缩起自己。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前逃,却也只能笨拙地在车前盖上挪动,发出砰砰的响声,但怎么都离不开本的狩猎区。

男人阴茎的尺寸也颇为惊人,粗长的同时硬度也不容小觑,硕大的前端顶开窄小的雌穴时,不亚于一把钝刀插了进去,他将紧实柔软的媚肉给强行撑开,最终整根埋入嫩穴,直接填满了短窄的阴道,让原本就只有一指宽的洞口被操成了大大的圆形。

本的词典内根本不存在怜香惜玉这一词,反而艾江越是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就愈发激动。性欲上头时,本的抽插决绝且粗鲁。他抓着艾江纤细的腰肢,不管不顾地开始抽送起自己的阴茎,一下比一下大力,三两下就将青年的小腹顶起了突起的弧度。

“怎么这么紧?难道你逃走以后再也没有用过它吗?真是稀奇,我还以为被药厂的人调教过以后,你会变成一个离不开男人的性瘾患者呢。”本嘲笑了他几句,理所当然地享用着艾江的肉体,他清楚知道药厂的手段,因此像艾江这样的人才最难得可贵,否则也不会叫他耿耿于怀,但他不介意借此来嘲弄对方,这会令他愉悦。

男人三番五次地揭开艾江的伤疤不提,还要在那腐坏的烂肉上撒盐,他让这场性事无论从精神或是肉体都变得血淋淋的。

艾江痛得五官皱在一起,唏嘘的是他的肉体的确被残暴的性所唤醒了记忆,双性的体质是一部分的加持,但更多的是药厂无法抹灭的痕迹。他的身体被驯化得很好,即便这不是艾江的主观意愿,可他们残忍的手段逼迫他的肉体产生了谄媚的自保方式,所以哪怕是再过激的性,他的肉体都会尽可能地适应,减少苦难的程度。

他当然没有再使用过那处,甚至有意在无视自己身为男性却多出的那道器官。药厂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本就寡淡的性欲骤减,近乎趋向于零。艾江这么做也是在努力掌控自己的身体,因此被本毫无前戏地粗暴强上时,他才会这么痛苦。可对他而言,痛苦也比欢愉要好,但这具被蹉跎的不争气的身子却反其道而行之,让艾江的内心饱受折磨。

本作为侵犯者,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艾江的不同。他可怖的脸上绽放出更加狰狞的笑容,他的手将艾江的腰掐出了五个紫红的瘀青指印,阴茎却锲而不舍地往肉穴的深处顶,像是要将甬道的肉壁都挤开,将女穴给塞得满满当当,“我才说完,你就适应了,看来是我低估了药厂的手段,也高估了你。”

原本干涩的雌穴逐渐变得湿润起来,血丝混在爱液中犹如初夜流下的处子血,慢慢被更多的情液所冲淡成粉红色。肉欲被唤醒的女穴让肉棒的进出都没了阻力,本的进出变得愈发顺畅,而他的肏干也愈发凶戾,一副恨不得将阴囊也一起插进艾江穴内的模样,来势汹汹,像是要将对方钉死在车前盖上,操法比引擎发动时还要猛。

艾江抿着唇,目光透露着憎意与怒火,脑海里还在疯狂盘算该如何摆脱身上这恐怖如斯的药厂余孽,他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企图在最劣势的时刻仍能保持冷静。

啪的一声重响,本的巴掌扇在了艾江的脸上。他将艾江抽得侧脸瞬间浮肿,嘴角也渗出了血水,但本的脸上却尽是笑意。

就是这样的眼神才对味。

本这么想着,看着身下的人眼白猩红,眼尾淌血,眼神却依然犀利不服软,像艾江这样的人成为下位者最有意思,也最能吸引他去摧毁猎物最后的心理防线,逼着他求饶。

“我最喜欢你这副表情,都已经这副模样了还硬挺着坚持,真想见到你彻底绝望的样子。”本的手挪到了艾江下腹的位置,只见他猛地一压便精准地摁在艾江子宫的位置,接着插在穴内的阴茎也大力一顶,一里一外配合着肏入,从而使它进入到更深的地方,直接顶在了柔软且脆弱的宫口,立马就让艾江穴肉痉挛,前端的分身也流出一股清液来。

艾江的口腔内有着铁锈味,他被男人的一巴掌扇得耳朵又嗡嗡响。他呛了一声,同时又被本的顶弄给折腾得小腹发紧,肉圈似的宫口在肉棒的撞击下微微变形,肚子被操起的弧度更加突出,钝痛也十分明显。他的意识浑然清醒,接着才是若有若无的快感,让紧致的穴肉变得更加湿热。

艾江不想发出声音,但他难以抗住对方的折磨,本有着数不清的手段来挟持他出声。最重要的是,他全身上下都在痛,神经末梢不断传递着疼痛的讯号,而本还在不施虐,逼着他即使浑身紧绷也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

“唔……”艾江下眼睑的血污被他涌出的泪水所冲开了,他被本的阴茎的接二连三的冲撞所顶得子宫绞痛,这时他的分身半软不硬地翘着,明显是处于萎靡的状态,奈何男人坚持不懈地碾压着他脆弱的宫口,甚至一次比一次用力,性事的风格犹如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插得移位般惊悚,害得艾江又痛又清醒,雌穴居然也开始适应起本的操法来。

身为强奸犯的本可谓是诠释得淋漓尽致,他并不在意艾江舒服与否,如果对方痛苦,他便将快乐建立在他的苦难之上,如果对方欢愉,那么他就以此为由来贬低、嘲讽他淫贱无耻的肉体,然后再叠加痛苦在对方的身上。简而言之,本只在乎自己是否快活,这才导致他为了追求快感的毫无底线,每时每刻透露着一股恨不得把艾江肏死的狠劲儿。

本观察到每一次艾江感到疼痛的时候,那口肉穴也会随之收紧,湿热的媚肉就像是在努力吞吃他的肉棒般,将他吸吮得尤为舒服。因此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辱青年的身体,犹如在这场性事中添加诱人的佐料般,怎么让艾江疼痛,他就怎么来。

有时本会故意用力摁压艾江下腹的位置,让肚皮因为交合而被肏起的弧度被生生按下,里外的夹击便会让青年脆弱的肉袋抽搐,穴内也会随之泌出更多温热的爱液来,尽数都淋在了他的阴茎上。有时本又会去掐捏艾江的胸部,事实上艾江瘦得胸特别平,低体脂的他连脂肪含量都特别少,却还是被男人强行挤出乳肉的形状,可见本究竟抓得有多用力,害得艾江胸口都是抓痕,绯红一片。

艾江的眉头自始至终就未舒展开过,全身四处的疼痛使他根本无法思考任何对策,身上的男人像是要将他拆之入肚般,连环折磨着自己的肉体各处。无法消减的痛感使他的皮肤爬满了冷汗,如果只是单一的疼痛也是一件好事,偏偏丝丝缕缕的快感又时刻提醒着艾江,无形地给予他很大的心理负担。

艾江的阴茎贴着他的肚皮,雌穴也在奸淫的过程中变得湿润水亮,媚肉被肉棒的抽插给磨得更加红嫩,会阴处都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即便被粗大的男根堵着,爱液也流到了邻近的后穴,将那处也给濡湿了。乍一看,他仿佛不是受害者,反倒有几分与本合奸的意思。

下一秒,本的大手便握住了艾江的分身。他的掌心都是厚厚的枪茧,外加烧伤后的伤疤更是让那处的皮肤凹凸不平,导致他攥住艾江的肉茎摩擦的时候都像被砂砾在摩擦。而本过分地攥紧那脆弱的阴茎,犹如要把它捏爆般用力,连下面的两颗肉球都不放过,瞬间就痛得艾江痛叫出声,原本勃起的小肉棒也直接萎靡不振,可怜巴巴地团缩在本的手里。

“真可怜。”

本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还不断施力,像是要硬生生拽掉那脆弱的肉茎般,胯下的肉棒却不断开垦着艾江的女穴,次次都顶到肉穴的深处,碾压过他的敏感点。这也就导致艾江陷入两种极端,分身痛苦不堪的同时,雌穴却快感连连,一前一后的对比更是叫他分裂,犹如被架在冰锥上炙烤般,左右为难。

“嗯唔——”艾江咬着自己的下唇,细小的汗珠自他的下巴滴落在漂亮的锁骨,一头长发犹如杂草在车前盖上蹭得乱七八糟。哪怕他尽可能扼制了呻吟地泄露,但苦难如诗般誊写在他苍白的汗颜。青年的凄惨痛哼就像是发情的猫,类似啼哭声般在深夜叫得略显瘆人,也就唯有本这样的变态才会发自内心地感叹悦耳。

本的伤疤又开始发痒,犹如有数不清的蚂蚁窸窸窣窣地爬在皮肤上再时不时地啃咬,但他却激动得呼吸无比粗重。他的阴茎近乎整根拔出再狠狠钉入,次次都能让艾江体验被肉棒贯穿女穴的刺激,并且他的精力尤为惊人,他仿佛不知疲惫般保持着同一频率操弄着,快准狠的同时甚至还能提速,将两人结合的私处都撞出了清脆的啪啪声。

“叫出来,你得叫得让我满意,如果你会像个男妓一样浪荡地伺候我,让我满意的话,我可能会考虑放过你。”本的手捏住了艾江的下巴,他的手指就犹如铁钳般要捏碎那脆弱的骨头,目光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狼狈的青年,笑着亲口设下一个圈套等待着对方往里跳。

艾江透过生理性的眼泪望向头顶的男人,本的背后是大片荒寂的黑夜,他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般俯视着自己,满是高位者的姿态。他就是在戏谑他,将他视为蠢笨的愚者般玩弄,守株待兔。而艾江最了解药厂之人的本性,因此这单薄的青年头一次露出了笑容,很淡且转瞬即逝,嘴角的弧度尽是嘲弄与不屑,像是接近凋谢的罂粟花。这就是他的回应,无声胜过有声。

本却意外因这一幕而心悸。

艾江面无表情的时候有着淡然的苦相,他的眉眼像是化不开的川河,下垂的眼尾与耷拉的嘴角尽是忧郁,外加他的瞳孔是神秘的克莱因蓝,整张脸都散发着的凉与苦,更何况配上他的嘲笑与血和伤,犹如击中了本的性癖般,有一股特殊的糜烂美,想要让人将他碾碎,榨出生命的花汁。

下一秒,本就直接掐住了艾江的脖颈,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在笑,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青年纤细的脖子。

艾江哪里都是瘦的,冷白的脖颈像是一柄玉尺,滑腻且能摸到动脉的心跳,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把住,脆弱得不像话。

本的阴茎在艾江的穴内跳了跳,仿佛兴奋地又胀大了一些,撑得艾江难受地皱眉。他不断施力去掐那纤长的脖颈,手心感受到那被迫收紧的动脉跳得越来越厉害,心脏的悦动扎得他的掌心发烫,刺激着本不断收紧手掌。像是掐得他窒息还不够,他还要生生掐断那脖颈般。

“咳咳——呃!”艾江喘不过气来,他的求生意识让他用完好的一只手去抓本的手腕。他察觉到男人似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仿佛一心要置他于死地。他的血液无法从头颈循环而下,肺腔内的氧气在快速地消耗,他只能拼命张大嘴换气,却被逼得像哮喘患者似的只出不进,喉间的铁锈味也愈来愈重。

艾江的肉体陷入了危及生命的红色警戒,他的机体功能都处于极端的状态,他的女穴绞合的速率越来越快,媚肉绞动得就像是活过来了般激烈地吸吮着本的阴茎,像是一张鲜活的肉嘴般好好地裹住了整根肉棒,体感尤为销魂。与此同时,艾江的阴茎与雌穴都迎来了不正常的高潮,软靡的分身流着稀淡的清液,而肉穴则是泄得一阵又一阵的,把本的耻毛与裤子都喷湿了。

本被艾江肉体的求生本能所取悦了,他沉浸于享受那销魂肉穴的伺候,眼神更是亢奋得浑浊。他是真的快把艾江给掐死了,艾江脖颈的动脉与脊椎骨都发出了悲鸣,他的脸浮起了诡异的紫红,唾液、鼻水与眼泪失控地流出,舌头也禁不住吐出,血红的眼球犹如金鱼般瞠目突出,五官全部扭曲了起来。

当艾江的视线犹如落幕般陷入漆黑时,本仍未松手,他近乎窒息休克了一秒,搭在本手腕的手都逐渐无力地垂落,直至他面露死相的时候对方才不舍地放过了他。

清瘦的青年像是凋零的玉兰瘫软在车前盖,他呼吸轻浅得犹如濒死般,他的眼神虚无对不上焦,像一块烂肉般被男人继续侵犯着肉体。他的脖颈乌青掺杂着绛紫,无论哪一点都让他像极了刑事案件中惨遭凌虐的死者。

幸好他的生命力如杂草般顽强,缓过来的时候如获新生,心脏骤痛几秒后归于平和。

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艾江迷茫地环顾着四周,他有太久没体会过被死神的镰刀擦肩而过的感受了,之前在药厂每月一例的肉体混战中也是如此,恐怖如斯。

发散重影的本在重叠,他仍精力旺盛地索取着他的肉体,仿佛对这心理变态的男人而言,即便在奸弄形同尸体的对象也无关紧要,甚至他还会津津乐道。

终于有活过来感受的艾江垂眸,他后知后觉到自己被本给逼到了失禁,腥臊的味道与高潮的记忆将回过神来打他打得措手不及,在肉体逼近生命的极限时,任何生理性的反应都是艾江所不能控制的。他的意识都断片了一阵,高潮的余韵中,下体低贱地漏尿时,他就像母猫般打颤,甚至小腹的肉袋都宫缩了几秒,险些就将本给夹射了。可惜本的定力极强,性欲与持久力也高得离谱,并不会草草结束这场强暴。

艾江是希望本能早点结束,但他又无法预估到本这个疯子究竟会怎么处置他。他的身体在死亡界限游走一圈回来,敏感度骤减又直线上升,心脏恢复供血后他的面色不再惨白得骇人,脸上的血水也干涸了不少,猛烈的快感仍断断续续地鞭笞着他的神经。

在这场奸淫的后半程,艾江犹如木讷的肉块承受着本给予的一切,他本想扮演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熬过男人的性质,但对方还是如穷追不舍的豺狼将他步步紧逼。自己的喉咙与声带受损,吞咽如在嚼刀子,嗓子更像是生锈的锯子在来回剌,本还逼着他痛呼呻吟,将他剩余不多的体力耗得一干二净。

艾江也不知道这疯子侵犯了自己多久,他全身上下都好像散架了般,保持清醒对他来说都颇为困难。最后的他是被本内射的精液所烫得一激灵,男人的阴茎抵在他穴内最深处的肉壁射精,精柱冲刷着他的甬道,直至射得一滴不剩后才餍足地抽离他的身体。

本对待艾江的态度犹如在丢弃抹布般,只顾着自己爽快与否。他在疏解了一发欲望后,抽出自己的皮带,然后犹如在处理屠宰场的牲畜,攥着艾江的手脚再捆住。而此时艾江的一条胳膊仍是折断的状态,脱臼的手腕又被无情地扭曲,疼痛难忍的艾江后背爬满了冷汗,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整个人像是待杀的羔羊般被本尽可能地团成一团,艾江感觉到自己的韧带也拉伤了好几处,四肢剧痛无比地固定在一处。

他虽然瘦,但本却像拎小鸡般单手就提起了他,并且直接将他丢到了后备箱。机油的味道与灰尘扑面而来,艾江被迫蜷缩在狭窄的空间,他望向车外的本,男人拉下车盖的刹那,他莫名联想到昆虫标本。

在灰色地带,部分狂热的标本爱好者会捕捉鲜活的蝴蝶来制作标本。他们会将拼命挣扎扑棱的蝴蝶虫体放在刺虫台上,完全不在乎破损的蝶翼,掉落的磷粉,他们只会残忍地将合适的号针依次扎在前翅、背中、前胸等部位,而被残酷对待的蝴蝶自此动弹不得,每一次挣扎都会痛彻心扉,只能这么僵硬地死去,彻底沦为疯狂学者的藏品。

艾江觉得自己就是本选中的那只蝴蝶,或许漆黑的后备箱是男人为他准备的第一个收藏盒,或许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在脑海中设想过一万种未来,下场多数都十分凄惨,包括现在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虐杀再抛尸,毕竟他再聪明也猜不透反社会恐怖分子的所思所想。

但他还在思考,至少这不是最后的绝境,他连药厂的日子都挨了过来,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向本低头。

本当然不知道艾江在想什么,老实说他也不在乎。他靠在后备箱上,这时的他甚至比吸食K粉还要飘飘然,他慢条斯理地卷着掺了新型毒品的烟丝,然后畅快地点燃了他的事后烟,猛吸了一口。

他在吞云吐雾时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心情十分雀跃。

不过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在他未来的蓝图中,每一部分都有着艾江的身影,所以他很快抽完了那根烟,回到了驾驶位上,驱车驶离了导航原本的路线,一去不复返。